因为惊鲵身上传递出的剑意……那是一种只有切切实实通过手中的利剑拼杀才能得出的感悟,而无法借助外物。
玄翦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有些癫狂,就像是一个狼群的狼王多年没有败绩,忽然某一天遇见了另一个狼群的狼王,激起了这头狼王许久未曾被激起的好胜心和战意。
一股强大的黑色气息萦绕在玄翦的周身,剑意化作剑势,近乎凝成实质。
惊鲵神色平静,那双灵动的眼眸之中此刻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有眼前的敌人。
她将自己的剑意也凝聚成了剑势,一道道粉红色的气息环绕在惊鲵的娇躯周边,宛如一条条粉红色的披帛,美丽动人。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条条宛如粉色披帛的实质上是一道道削铁如泥的剑势。
一黑一红两道恐怖的剑势随着两人的意志而爆发,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剑势凌厉,二人对战周边的土地浮现出道道如同刀刻斧凿的裂痕,那原本搭好的帐篷也被恐怖的剑气绞为臼粉。
本就是宗师境界,又同时是剑术高手,光是剑势的交锋就几乎像是将这座丘陵犁了一遍。
但渐渐的,惊鲵稍稍落入了下风。
这并非因为内功或是剑意上的差距,而是惊鲵的心思并非全在与玄翦的交战之中。
玄翦可以肆无忌惮地催动着剑势,破坏着一切,而惊鲵则不然,嬴政需要保护,潮汐、田蜜、胡氏姐妹和脱力的焰灵姬也都需要保护,她必须将剑势保留一部分守护在她们身旁。
“啧。”
玄翦也注意到了这些细节,心中有些不满。
保护嬴政,他理解,毕竟那是惊鲵的任务。
但保护那群女子……
他记得情报之中提及过,那些人都是张机的妻妾,是与惊鲵争宠的潜在对手。
一个女人居然去保护那些与自己争抢来自丈夫的爱的对手,还是以自己的战斗落入下风为代价?
就算下不了狠心怕刻意引导剑势将她们杀死被发现,那么不管她们的死活便是了。无论是谁也不可能指责与同境界的宗师高手生死相搏时没有保护那群弱者为由,来责怪惊鲵。
届时,惊鲵就能独占张机的宠爱了,这难道不好么?
“你的剑,太软弱了。”玄翦剑指惊鲵,停下了剑势的交锋,冷声道,“情与爱让你的剑变钝了。”
听到玄翦的话,惊鲵古井不波的眼眸中出现了一抹波动。红唇轻启,开口道:“据我所知,你似乎曾经也爱上过一个魏国女子……”
闻言,玄翦的身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