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尾巴一拥而上,捆住两只脚踝,手腕,脖子,腰,完全锁住,连双脚都离地了,这下别西卜绝对无法动弹了。
“该死!”科尔拔枪瞄准,但终究没敢扣动扳机。
这一枪下去,非但打不死那个浑身上下全是手段的女人,公司还会因“暴力审讯”被狠狠讹诈一笔,他也得跟着完蛋……
小弥撒试图扭动一下,却被勒得上不来气。
“虽然我不想这么做,”林小姐单手捏着那副牌,而另一只手则捏着一只针管,里面的白浊液体虎视眈眈,“但是你逼我的。”
尾巴扯动他的脑袋,勒住脖子的尾巴又让出一条小缝,供针插入。
她先前消失那么久,就是去屋里把针拿来,强行给小鸟打进去,这样既能把小鸟弄乖,又能销毁证据。
“我不会……”
“长官,那是毒啊!”科尔震怒踏水,一点也没有要放下枪的意思。
“你有什么证据?”大尉叹息摇头,“别西卜的一面之词固然能逼疯巴格林,但涉及到法律层面的问题,需要证据。而取证,万万不可诉诸暴力——至少明面上如此。”
“所以我们就得看着?”“是的。”
狂风更加嚣张,吹拂着水面。水波激荡起浪花。
“你看过妈妈变成什么样了,对吧?”林小姐拍拍他漂亮的脸蛋,然后找准角度,探入针头,抵住他的脖颈,“打了以后,你就会变成一只真正乖巧的小鸟了。”
“去死……”小弥撒极度厌恶地扭动着身子,直到针头刺破皮肤,扎入血管,眼神突然一颤,开始发抖,嘴角也在抽动——他害怕了。
果然和薇薇安一样,冷淡的外壳下,是滑嫩软糯的灵魂。
“来吧,来吧,就和妈妈一样……”活塞一点点推动,转眼就推入四分之一,“变成姐姐的小宠物吧……弥补凯尔文对姐姐犯的错吧……”
可越推越艰难,到只剩一半时,更是没办法压入了,甚至被反推了回来。
小弥撒咬紧牙关,奋力一握,掌中飘出漆黑的浓烟,手中斧柄逐渐黑化,再次变成骑枪枪柄。
直到针头深入后,他才开始剧烈挣扎,让针划破皮肤,汩汩流血。
“没用的!这根针才不会被你弄断呢!”林小姐狰狞着,但毕竟只能单手用力,另一只手还得捏着牌保命,脑袋被一炮震晕了之后又这么剧烈运动,实在怼不过他沸腾的血压。
“都打那么多进去了,给我乖乖接好……”
但他也没想着弄断。
“骑枪……”微热的气音,眼前已经一片昏黑,看不见东西了。
飞出的斧刃撞地后,溅着水花弹起,塑具成破碎骑枪枪身,转了半周——
回来!
枪体瞬间迸发出滚滚蒸汽,将先前那炮的尾气释放,反向拉回,飞向直指前方,迎接它的枪柄。
而这个方向也在计算之中:林小姐手中的那副牌,就在它们的路径上。
枪体飞回,强大的风压将整套牌吞入,之后稳稳嵌入破碎的枪柄,构造重组,连接处完美组装,之后燃起闷火,将牌烧焦。
“我的牌!”林小姐暴怒了,尾巴推着手腕一用力,终于趁小鸟泄出憋着的这口气,将大半管全部推入。
成了……乖乖小鸟——
“砰!”下一秒,黑焰自针口处扩散,轰烂了尾巴,轰碎了针管,也轰开了他的脖颈。
鲜血横飞。林小姐抬起尾巴挡住大半,也难免被炸了个稀巴烂。
但重要的是小鸟!他直接在脖子上引爆,这不是要把动脉给炸断吗!
“你疯了!”尾巴连忙捆住伤口,分泌出浓稠的黏液极速止血。
林小姐心都碎了,因为他的小鸟宁可自杀也不要和她在一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里闪着泪光。
别西卜没力气了,眼睛都睁不开了,笨拙地挪动着骑枪,轻轻敲她的脑袋,一点力气都没有,三下才敲到一下,虽然没感觉,但让她碎掉的心又被狠狠砸成更细碎的粉末。
“很不幸的消息……小家伙没有罪孽力了,全用光了。”“哨夹”盯着笔记本上的参数,咬着手指道,“〔罪坟〕和〔罪碑〕也是一碰就碎,收不回来了……”
尾巴把捆住的手腕往上一抬,枪指天。
“小鸟啊……这是你爸爸送给我的东西啊……”
林小姐试着拍开枪身,把牌拿出来,但太精密了,没办法打开,只好摇头,满脸憔悴,仍捆紧他的脖子,止血的同时顺带让他窒息,接着手指摸着眼睛,翻开眼皮……
里面没有爱心,只有几个粉色的小点点,还不让她看,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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