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嗲嗲的声音,林小姐双手合十,微微摆动着,祈祷着,装的。
而就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浑身冰冷的小弥撒,徐徐睁开了眼,无声地呛出喉咙里的雨水和血,冷到颤抖的小手捂住胸口,连出黑线,绕过肩膀,串联起涌来又攀附的鸦羽,织成黑袍。
沉甸甸的身体登时变轻了,和灵魂出窍一样,一推地面就起来了,但又被狂风扯着跑,踉踉跄跄走了两步就再次跌倒了,然后又被拖拽,丢出,撞在告解室外边,摔碎了鸦羽袍。
大尉没有看他,而是继续看着扭打的二人——不能暴露。
科尔瞥了一眼,心凉了半截。
他们现在演戏给她看就是在给他创造一个机会,但小弥撒不仅受了重伤,还醉了,最重要的是,精神恐怕也被折磨得不行了。
“怎么不打了?”林小姐歪头。
“你两只手打我一只手有意思吗!”“妈的你先动手你还有理了!”
他们互相抓着头发,帽子都扯下来了,又是来回几句脏话,又是相互一脚,科尔更是被一脚弹飞,摔车顶上去了。
暗双月轻盈一跃飞了上去,拿手铳当警棍,又同他扭打在一起。
小弥撒靠着墙,往下滑了些许,但没有倒下,手扒着原木站起,咬住斧头,然后小手拉住一旁布条捆好的柴火,拖拽着,弯着腰,一瘸一拐往前走,沾湿的头发下看不清面庞,静静地飘出黑烟。
暴雨噼里啪啦,雷声昏昏沉沉。
那些柴都是这些天他乖乖砍好,给林小姐备着的。
足够近了,他松开了带子,也松了口,拿住斧头,借着仇恨血酒的罪孽力,令其拆解分散作灰,又重塑成骑枪,捅入泥泞中,燃起黑焰。
“仇恨浓度在升高……等下?电磁波?是……是……”“哨夹”捧着笔记本,焦急地晃着鼠标,结果笔记本直接冒烟罢工了。
与此同时,每个人的耳机发出一阵杂音之后,一齐冒烟熄火,外面搏击中两人的甚至直接炸了,把耳朵都炸出血来了。
“嚯,还有特效。”林小姐忍俊不禁,但突然心头一紧,脊背发烫,如同一根烧红的铁棍在背上滑过,然后又挨了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