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和他间接性接吻?”他都来和我炫耀了。
她只是举起手帕,给他看了看,又洗了起来。
上面有两处油污,相隔甚远。她根本不是用一个地方擦的,只是用手上的油污抹了抹,让林先生以为这个地方,她吻过。
“唉,我怎么就没有这种福气……哪怕只是骗骗我也好呀?”
“首先,我没有骗他。这只是你们的意淫。”她没有回头,从冰水中竖起一根手指,随后又是一根,“其次,讨好他,我的孩子能过得好一些,讨好你,我的孩子只会你掳走。”
还真是无言以对啊……
她冷哼一声,继续洗起了毛巾和手帕。
“那我这么问吧……你觉得林先生这个人怎么样?从财富到人品,各种层面——就当是相亲吧。”
“和哥哥比,零分都不配。”她提起毛巾,卖力拧干,如同在拧某人的脖子。
“怎么?他钱多得要命的说……”
“但他是个商人。钱财越多,被他中伤的人越多,只是在透支未来,迟早有一天要遭报应的。”她抖抖毛巾,挂了起来,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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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品呢?他完全把你当公主陛下侍奉了呢。”
“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他在装吗?我见过太多这种人了……〔虚饰〕使徒,对吧?”她漠然地说着,推开水盆,又叠起了衣服,语气轻松又淡然,“我杀过两个,亲手,对这种人的行径了如指掌。”
“啊……啊?”“你爱信不信。”
因为薇薇安与那位的婚姻不被认可,还生了孩子,而这两个孩子又天生丽质,于是就有俩〔虚饰〕使徒过去坑蒙拐骗,想抓来孩子解剖,做美容方面的研究,但打着中介的名号,帮助处理尾款没付清的房子。
当然,他们在合同里耍了点小花招,把这两个没有户籍的孩子也归为房子的一部分……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成功骗她签下合同后,却被这个卧床休息,还在产后恢复期的夫人拿圆珠笔捅穿眼球,当场毙命。
她动手时没有丝毫迟疑,一人刺十几次。哥哥的尸体处理手法也是无可挑剔。时至今日,那起案子仍未被侦破。
“原来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装的啊……”“哪怕他不是〔虚饰〕使徒,我也心知肚明,这种人绝对不会是来帮我的。”她叹息,抱着衣服,摞好在角落,抹了把汗,心又突然一阵绞痛,倒退着,坐回床边才缓过一口气来。
“但,也正因如此……”她的面色变了,无尽悲伤中又带着希望。他们不会骗人,那他们一定能找到哥哥……回来之后,要一起做鱼丸子,然后晚上再好好给他按摩一下,之后再好好犒劳一下……
“那假如,他对你图谋不……”
黑光浮动,沉闷的低吼,雷鸣前的预兆。屋内火光明灭七八次,回过神来,她手中正握着蚀影骑枪,依靠在床,低头俯视着。
“我不会背叛我的哥哥。”还真是一脸平静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啊……
纯爱,真的是无敌的啊。
“唉……”忽然,主教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闭嘴,清清嗓子,切回了微笑,“哈哈,辣就对了。这大冬天的,就该吃辣的,暖暖身子——”
“吱呀呀。”
“呀,林先生!”“辛苦您了,林先生。”
门开的刹那,林先生的笑有一丝异样,但走进火光之中,又立刻开朗起来。
奇怪,他不可能偷听啊,不然诙笑会学狼叫提醒我的……
“啊哈,主教大人,您怎么来了?”
“哦,看看柴火还够不够,”主教伸手向已经收回〔罪碑〕的弥撒,发笑,“结果一进门就看弥撒小姐被辣得不行,哈哈!”
“其实也没有很难受。”她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坐在床边,冰冷,安详。
“是我没考虑到您的胃口了,向您道歉。”林先生鞠躬致歉,摆摆手,意味深长地看向主教,歪头。
“呀,差点忘了,还没喂诙笑晚饭呢!”他慢悠悠晃向门边,且笑且道,“那就不打扰您两位过二人世界了。”
林先生长吁一口气,把背来的大包裹往桌上一放。
“时候也不早了……”弥撒起身,正要出门,却被轻轻拦住了。
她投去目光,依旧平静,但毫不领情,绕开了他。
“小姐,您的那位,有消息了。”他从兜里拿出了一只沾着灰的信封。
闻言,弥撒立刻站定住了,徐徐转头,面色更加憔悴哀伤,手指都在发抖,欲言又止。
“来吧,”林先生搂住了她的腰,一点点挪向窗边,“我们坐下,好好聊聊。”
“坐椅子上……”她伸手去抓椅子,却被一步拉开。
“太硬了,”林先生摇头,微笑,“再说了,夜还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