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被赶到后巷来了。”这么一看,峡谷巷还是蛮利于社会和平和时代发展的嘛!
“就这么简单。”青枫的猫耳朵和尾巴一起垂了下来。
“深感遗憾。”“待在她身边很折磨吧?”
可还未等两人嘘寒问暖,就有一架湿漉漉的纸飞机从高空砸下。远看还以为是射偏了的箭矢。
离这儿大概十几米远。维德驱使风洞,将其拉回,一把抓住,摊开。
上面只有一行简笔画,其余全是空白。
另外两人也凑了上来,一起看。
“嚯,这个我回来路上也捡到三只。”“我也捡到了一只。”
他们纷纷拿出同样的纸飞机来,上面的内容一模一样,就是画法略有差别,貌似是两个人画的。
可维德最先关注的不是内容,而是折痕,翻来覆去研究了半天,扶住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
“谁闲着没事往战场上丢纸飞机啊。”青枫觉着是不是自己压迫感给太少了。
“这是借着气旋飞来的。”维德回。
“这是什么象形文字吗……怎么还有笑脸?”桑丘自觉行迹颇丰,但实在没听说过这种文字,“这会不会是小孩的恶作剧?”
“确实是孩子写的。”维德又摩挲起了纸张,笑了起来。
看他这副独自乐呵的样子,青枫踩了踩他的脚,双手叉腰。
“陛下,烦请您也做些有利于团结的事儿吧?”
维德点头,甩甩信纸上自由流淌的水珠,道。
“这种叠纸飞机的方法,让我想起一位故人,一位R公司的货车司机。而这些纸,又是从我的另一位故人,坦什特,那本老掉牙的本子上撕下来的。”
“他不是死在西边了吗……等下——”她再次瞧见那个微笑,恍然大悟,一把抓住信纸,但没能扯走,怒目抬头,“陛下,微笑教的来信,对吧?”
“是。”
“那就请您当这些该死的信纸不存在!他们毁了我的第二个家!”青枫跺着地,身上燃起熊熊青焰,连瞳孔中都在燃烧。
“不行。”
“您说过,您会替我讨回公道!”她再抬腿,准备重重踩他一脚,却反被踩住了。
“但不是现在,青枫。”维德逼了上去,勾起她的下巴,抵住额头,冷笑道,“朕不会背弃你的承诺,只是还不是时候,明白否?”
青枫咬紧牙关,重重推开了他,双手交叠,硬是要听出个所以然来。
“说服我,陛下,像以前一样。”
桑丘自觉退开几步,不卷入无妄之灾。
“巴格林往西逃了,堂吉诃德的信物就在她手上。”维德抹平信纸,闭目道,“你说,她现在在哪?”
“微笑教……”
他不可放跑她,因为她可以摧毁计划,是目前最大的隐患。
“倘若朕是微笑教的小弥撒,会在何等时刻,向他明知的,且未来的宿敌,传递这些只有朕能看懂的讯息?”
“当然是……有共同的敌人的时候……”
那么,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朕与你们坦白相见,不故弄玄虚。”维德大笔一挥,在上面画的每一个图案下标上数字。
笑脸下写下七,代表七号区,睡袋下写下八,代表八号区,漩涡写下久,代表九号区……对峡谷巷嗤之以鼻的R公司,可不会费心研究这东西,顶多知道风暴教在哪。
当所有图案都已翻译,一串数字映入眼帘。
“这是?”桑丘问。
“你们觉得?”
“电话号码。”青枫答。
“谁的号码?”
“朕尚且不知道,但也不需要知道。”维德将它塞给青枫的手中,握拳,合抱,拍了拍手背,“事关吾辈大业,还望你暂且放下私仇。”
青枫望着手,沉默不语。
“朕再次向你允诺,只要祸患解除,便不遗余力剿灭微笑教。”他上下摇晃她的手,“届时,朕将夺得那朵〔仇恨〕之紫罗兰,而你,也大仇得报。”
“我明白。”青枫叹息,深深鞠了一躬,抽离开手,转眼就冲入漆黑的雨幕中,踏破水池,如青焰流星,轰入地平线。
“这种天气,她能打电话吗?”桑丘的目光追随着渐渐消湮的火光。
“〔暴食〕使徒自会有她的法子。”维德拍了拍他的肩,没有看他,而是在望西方,“至于你,舟车劳顿,是该休息了。叫后勤给你拿只睡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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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桑丘行礼谢过,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