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搞烟熏乌鸦的说。”“这样能延长保质期的说。”
他们解释说,打完架之后,满地全是不省人事的乌鸦。
虽然房子和寄存的宝贝没了,但也算因祸得福,有怎么捡都捡不完的肉。丢了还怪可惜的,就只好存在这里了。
他们在后头开了个风箱,烧柴火,把烟尘一个劲儿往里鼓,里头再丢上一地木炭,废墟的木块木屑也可以丢进去。
炉子的余热还可以用来烧水,这样雨水里的细菌就烧死啦。
浓浓的黑烟一个劲儿往天上窜。久开着不好,他们又合力把门推上,牢牢套住,关住里头汹涌的黑灰恶兽,又从堆在外面的杂物堆里收拾出了一捆洗好的旧衣服撕成的绷带,递给妹妹。
“药啊……”她犯了愁,低下了头,苦恼又揪心。
消毒酒精就剩最后一点点了,最好还是留给大家,和哥哥一起睡觉让他康复。
但哥哥睡了那么久,恐怕很难睡着,自己现在心脏砰砰跳,也静不下来。
别西卜拉近妹妹攥得越来越紧的手,用下巴戳了戳,让她看过来,然后微微摇头,让她别在意,转头问。
“大家没饿肚子吧?”
“没有哦,多萝西小姐的朋友们扛面粉过来支援了的说。”
“乌鸦焦炭肉包真的好好吃的说!”
说着,他们低声欢呼起来,但看见主教大人担忧的样子,咳了咳,收起了笑。
“那个……小主教要不要带小弥撒洗一洗?再包扎一下。”
“谢谢大家。”约书娅轻声咕噜道,心疼地凑近伤口,边缘烫伤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明显比周围灰了一些。
信徒们散去了,或去打水,或去拿剩下的酒精。
“哥哥真的太乱来了,哪有烧自己的……”她摸着黑渍,凑近注视着。
鼻息弄得有些痒,别西卜仰头向天,对着乌云,出神。他其实一直在想将来该怎么办。钱已经没有了——
忽然,他发觉胸脯内部,有一丝异样,貌似有什么在动,就在心脏附近,包裹着它,软的部分弄得很痒,但硬的部分又让他相当难受……
难道,有寄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