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留下来了哦。”妹妹在兜里掏来掏去,里面硬币和铁片乒乒乓乓响,最后掏出来一个小小的铁头盔,“厨师先生从那个,看起来很凶猛的钢铁侠鸦鸦头上拽下来的。”
银灰色的,被劈开了一个大口,现在已经成了扇形,边缘平整,但是被弯曲了。内侧的血肉已经被洗干净了。
“谢谢,这个更好。”它不会被腐蚀,能留很长时间。
别西卜伸出牵着的手,同妹妹一起把斧头拔起,还落下了松动的石灰,请她把那块铁皮放进凹槽里,牢牢卡住。
“如果还在的话,请你倾听。”
他给了妹妹一个眼神,她有些惊讶,但很快点了头,再一起把斧头举高高,摇摇晃晃,对准方位,大力劈下。
“乒!”很清脆的声音,铁片同石头共振。斧头把它劈得对折了,它又反过来将斧头牢牢卡住。
他们来回捅了几下,把斧头压得更深,敲了敲末端,确认不会松动后,再次抓回彼此的手指。
“我们为你复仇了,卡塔琳娜姐姐。”花开着,只是没有香气。
那个操办狗屎的搅拌机大赛蒙蔽母亲,抓走她当奴隶,还赶跑父亲的畜牲,已经灰飞烟灭了。
别西卜微眯起眼睛,似乎还能听见她的声音。
她也许就坐在无名碑的后面,背靠着石头,把自己藏在黑袍底下,一针一线,为他缝着弄坏那件黑袍,时不时歪过头,回头来,冲他们微笑,挥挥手。
“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已经……”他抿紧了嘴,妹妹在边上,不能说不好听的。
“姐姐在下面要睡得安心哦。”约书娅弯下了腰,手半掩着嘴,小声道,“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说。”
别西卜目光移向她那投入又真诚的面庞。她们只见过一次面,还是来打架的,可她却毫不在意,仍旧坚信着姐姐其实是以前哥哥同他讲的,一个爱发饼干的善良大女巫。
“好可惜啊,妹妹没有早点学会走出家。”约书娅微皱眉头,满怀遗憾,心口有些痛,手又捂住了,“那样的话,妹妹就能和你做朋友了,就像和现在的大家一样。而且多萝西姐姐也就不会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