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西卜挤了进来,右手执骑枪点地,空中翻转半圈,稳稳踏地,拿枪当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口中不断呼出燥热的黑烟。
他跑太远了,没力气了,喝血越喝越渴,嗓子里干到快裂开,双腿也酸痛难忍。
呆毛鸦正烧得嗷嗷叫呢,身上裹满湿湿的泥巴,和兄弟们就像泥坑里的小猪崽一样,就是灭不掉身上的火。
突然,它眼前一黑,腿一蹬,翅膀扇出疾风,把自己击上天去,之后华丽着地,眼中再次亮起白光。
“你这边怎么还没解决——草!铁头,给我挡下!”它挥着翅膀,似乎在格挡什么,没人推它就往旁边跳了两步,捂住了头,“该死,离太远了——这是老夫最后一次帮你!”
小弟们还在边上啪嗒啪嗒打滚,吵得不行。
它张开嘴,口中搓出一个黑色的风球,冰冰凉。
“〔罪魂〕,驱散丸!”
风球“啵”一下炸开,威力不大,只是灰尘很多,扫过泥坑和水坑,埋没了鸦群的身体。
尘霾几秒钟后就散去了。乌鸦们哀嚎之中发现黑焰熄了,不再烫了,歪歪头,见老大一人独领风骚,立马跳起,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别告诉我这种局能打输——该死!你他妈脑子里装屎了吧!”
另一头,马斯一边和公鸡鸦拼杀,一边毫不客气地口吐芬芳,一分钟骂一百句,一句话都不带重复的,每一句都是灾难级别的难听。
坦什特操纵呆毛鸦,吼出一道狂风,击中本就快要失去平衡的别西卜的双腿,扳转九十度倒地,手肘被磕破出血,刚靠灼烧强行愈合的伤口都被撑裂,黑中带红。
剩下的就是吃了,坦什特解除了操控,转头应付那边——这真是心理上的凌迟!
马斯早就从某位垃圾桶商人那换了一堆关于他的不堪往事,比如幻想什么“御姐师尊爱上我”“歪嘴龙王”,却被一个后生踹出了门,到头来只能感慨“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总之,怎么羞耻怎么来,脚趾头都能抠出三菜一汤了。
呆头鸦一阵哆嗦,切回了控制权,挠着脑袋,啥都没记住,尴尬地回头:“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