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其他骑士也围攻而来,左一个,右一个,刀锋直指。
别西卜向侧面推动枪柄,带动着大骑士转过一个角度,枪尖对准左侧的骑士。
“嘭!”一炮过后,一位小弟被炸成了一滩烂泥,强大的后坐力也将整个骑枪轰出体外,带出大量纷飞的淤泥,给大骑士的胸口留下一个大豁口。
后退之中,男孩回身横枪架住右侧砍来的剑,以交锋处为支点转枪,别过剑,捅爆他的脖子,然后一脚踢开。
可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第四位就从队友身上翻越过来,举剑下劈。
“乒!”挡住了,双手发麻,他们的力气远大于他,才招架两秒就双手发软了。
必须找机会装填……趁男孩不备,第五位骑士大步上前,抬腿胸前,一记骑士踢将他踢倒。
“咳!”又是一大口鲜血。还不等他起身,两人便提剑劈下,被他翻身躲过,只砍中草地。
别西卜挺起枪,看准这个一石二鸟的好机会,瞄准他们的胸口,探身而出,却再次被背刺一剑,从胸口穿出,捅穿了肺。
“你以为我们和当初一样,一碰就碎吗?”大骑士还得谢谢他把胸口的烂泥拖出去,现在又铸成了更厚的盔甲,威武无比。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唔!”他在搅拌,要把肺搅成肉泥。
别西卜回身肘击,使其卸力,然后用枪柄轰断他的右臂,向后踢腿脱离,快步退开,边走边滴血,眼前的视线逐渐变黑,头也越来越晕。
脚步极速逼近,他拼尽全力刺枪干趴一位,但另外两位却熟练地架住他的双臂。
大骑士伤口处,垂下浓稠的黑凝胶,转眼就成了形。
“我们是仇恨。”他张合着新生的手臂,然后握拳,向前走去,“在大仇得报之前,我们不会消失。”
一拳痛击在脸上,将他打飞两米远,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刚才被炸成烂泥的骑士,也再次重塑成人形,恢复如初,缓步走来,与他的兄弟们并排。
失血过多了,哪怕没有痛觉,生理反应也让他无比煎熬。头晕,咳血,视线遮蔽,耳鸣。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不住抽搐,手臂不停发抖,想撑起上半身却使不上半点力气,抬起一拳的距离就倒了回去。
“你想起来吗?”“额!”大骑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提起。
“那我帮你起来。”钢靴凝聚,重击在下巴上。“嘎嘣!”清脆的碎裂声,下颌骨碎了,冲击至抵脑门。
别西卜拖着枪,踉踉跄跄后撤,又被恭候的骑士砍上一刀,后背飚血。
撑不住了,头像绑着四只铅球一样沉重。看着男孩摇摇晃晃,就是不愿倒下去,他们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围成一圈,或柄击腹部,捶出血来,或用剑侧拍他的脸,扇巴掌,踢来踢去。
棋盘上也是如此,五辆战车将骑士撞来撞去,当球踢。
终于,别西卜撑不住了,向后倒去,又被一个骑士架住。
“主教不让我们杀你。”大骑士扛着滴血的剑走来,“但我们可以剁下你的手脚,让你变成玩物。”
死死揪住骑枪不放,是他最后的倔强,但也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