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帮忙的!”她信誓旦旦地抢过布条,打起结来。
别西卜渐渐平复,扶住桌角起身,看着她那卖力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
妹妹扭头看他,挠了挠头:“头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只是高兴,”他扯起自己的衣角,给她擦脸上的血,“你能自由自在地讲话了。”
“唔!”她下意识捂住了嘴,这才想起来今天太高兴了,完全没有压制声音。
“以后遇到危险再捂嘴吧。”他挪开了她的手,捏捏小脸,“现在,畅所欲言,约书娅。”
钻完了之后,他们就拖着处刑架到草坪周围。
捅入地面后,妹妹高举着斧头,一下一下往下砸,很卖力,沾满汗水的脸颊一直萦绕着笑意。
男孩则紧紧扶住,看她好久没那么开心了,自己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们在房子周围的六个角各摆了一个,用来警示周围的后巷居民——有胆子就来吧。
昨天的战斗让别西卜精疲力尽,干完后腹痛不止,靠着大树,捂着肚子,艰难地喘息着。
他能依托〔仇恨〕的力量与自己的意志将疼痛积攒,而妹妹的睡疗只能治疗身体创伤,精力和痛苦还得靠自己。
五号小弟掉的那把手枪弹匣空了,但巧的是,男孩自己以前在垃圾堆里捡到一发,口径还对得上。垃圾堆里除了吃的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而妹妹则神神秘秘地提着桶和拖把溜了。
“哥哥,快看!”
他刚想小睡就被吵醒。她满手是血,闪现在哥哥身前,指着地上:“我把你说的那个法阵画出来了,还特别大!”
“有多大——”他正头晕呢,定睛一看,却见地上赫然有一个半径二十多米的大法阵。虽然她没亲眼见过,却能把听来的法阵完完整整画出来,连没有的细节都一一复刻,简直就像从他的记忆中读取出来一样。
“哇……”该怎么说?他点点头,拍拍她的肩,“酷,比我画的都好。”
“嘿嘿,看来我也很有当女巫的才能。”她背着手,笑得很灿烂,在血的线条上窜来窜去。
女巫?最好别是……
休息好后,男孩拖着麻袋出门,里面是锯断的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