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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意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人和人关系是一张巨大的网。
“介绍一下,这是燕州的燕飞,云州的马西鸣,还有......我家的上官青梅。”乔玄木挠挠头,“希望沈兄不要介意,他们真的都是好人。”
“乔兄说笑了,人如此复杂,岂能用好坏一字概而括之,只能说我不过是个无趣之人。”燕飞笑了笑,他看着沈墨七,“请入座。”
沈墨七点点头,静静坐在一旁,他之前见过他们。
燕飞是个飘逸潇洒的少年,俊朗,带有江湖气。而马西鸣更像一个武痴小霸王,眼神傲慢,一柄横刀从不离手。最后一位叫上官青梅的少女,头发盘成髻,发饰金璨,黑绒披身,衣物贴身,眸中却带着对万事万物的不满和孤傲,像是一把精致的长柄玉剑。她也是在场唯一一个沈墨七嗅不到分毫灵力的人,这让他感到奇异。
要不少女就是个没有灵力的凡人,要不她的实力就远超沈墨七。
包厢也精致非凡,上方刻着金龙鲤鱼文雕,衬着灯光烛火,茶杯酒盏上刻着祥云龙纹,水果盘子上刻着青龙求雨,就连屁股垫子上也是龙凤呈祥。
虽然奢侈华丽,但真的有些好笑。不知道龙族们知不知道它的仆人就是这么孝敬它们的。
好吧,这些都是匠工绣娘们几个月的手艺成果,沈墨七不该取笑的。毕竟他都不知道这些装饰的价值,只是觉得奢华过分了,单独拿出来一定很漂亮。
“听说今天演绎的是玖华名曲《蝶恋飞》,表演人是魔法学院的艾莉西亚和....一个宫外人。总之很是感人,听说以前看哭过帝王呢。”乔玄木笑着介绍。
“啊,我不是很懂...”沈墨七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脸颊笑着。
“不就是一曲歌舞吗,有甚好看。”乔玄木的女伴清冷地说道,她喝着茶,看着乔玄木笑着和朋友打成一片。
沈墨七吃着糕点,眼睛看向窗外星空,有些无法融入。此时,在众人期待中,舞台拉开了序幕,顿时台下掌声一片。沈墨七那迷茫的眼球一下子被两位戏子惊人的美貌和舞姿所吸引。
“何女闭蝉月羞花,惹人思量度心肠,玉泽肌肤招彩蝶,黑丝长发飘彩华,小女不才知琴画,冒昧接认此词夸。”随着动人的歌声和动作,一个貌美自夸的窈窕女子映入眼帘。
沈墨七嘴巴不自觉的张开,全场顿时拍手叫好,乔玄木也拼命鼓掌。
两位主角出场,一位是艾莉西亚扮演的才女,一位是玖华女子扮演的将军,以女子来扮痴情将军,其情深缘浅,更显悲凉,名分贴切,动作娴合。
艾莉西亚拂袖起舞,娉婷袅娜,衣袂轻扬。这既是高雅惬意的阳春白雪,又是足以震撼人心的下里巴人,朱红色的舞裙捉人心思,而另一位女子的身影沈墨七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戏曲讲的是貌美的才女家庭衰落,以歌舞魅惑将军,利用将军的地位进入皇宫得以与帝王相识,得到帝王的宠爱。
但帝王让侍卫彻查女子的身世之后,便发现了女子和将军的关系,猜到了女子用的手段。从此对女子失望至极,不管不顾。
她被在一个雨夜被毒打后扔出城外,将军却撑一把花伞出现在女子面前。女子大哭不敢抬头相见,将军默默撑伞陪伴,以衣遮寒。
三折过,沈墨七泪水不觉滑落。连忙低头假装喝茶,结果眼泪似掉线的珍珠般滴答滴答落入茶杯。沈墨七在泪眼婆娑间又笑了笑,爱情的悲剧更让人不停惋叹。
沈墨七觉察到台上那位女将军向这里看了过来,她魅骨张扬,舞姿缥缈,眼神让墨七觉得异样,却又说不出这种奇怪的感觉。她脸上的粉墨遮挡了五官,玉鸟茶冠随动作叮叮作响,在羽衣霞帔包裹下缓缓退场。
“沈兄认识她?”乔玄木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歪头好奇地看了一眼沈墨七。
“不认识......想必是倾慕诸位之人,我一个村野书生,何来机缘结此佳人。”沈墨七摇摇头,不过那戏子的眼神,似乎着实有几分熟悉。
“艾莉西亚的表演也令人惊叹,她一介玫英人,为何能把玖华的戏腔唱这么好,动作仪态也惟妙惟肖,难道真是演艺上的天才。”乔玄木惊叹不已,旁边的燕飞也点头附和。
“听闻现在有些扶桑人在搞一种产业,不再局限于把花魁藏于巷柳之中,而是把女子包装,周游列国,通过表演贩卖票卷,称为艺人。在陶巴尔泽,伯黛和海州金陵,玄府,夏园郡,夕海四郡都很有名声。”乔玄木闲谈道。
“嗯......这在玖华行不通的吧,大家都不愿意让女子抛头露面。若是有女子出尽风姿,携花如鸟游,必是要被骂风流了。”沈墨七犹豫说道。
“哼,难道女子便要自拘身心,久居深闺?那岂不是浪费天生模样。要我说,女子愿意饮酒就要喝至醺畅,愿意作诗便要舞墨歌唱,愿意爱谁便爱谁,如果父道王道要吾等卑贱,吾等便只能提剑,血染白练。”上官青梅提眉道。
她说话时意气飞扬,以十六七岁的模样,虽清秀雅淡,但气若巾帼。
“好一个巾帼女儿郎!”燕飞拍手称叹道,马西鸣也轻笑几声。乔玄木举杯,众人痛饮,大叹青春年少。
沈墨七在乔玄木的呼应中不觉间脸带笑意,迷离得看着玖华众人的青春年少,看台下抛着热情的温暖灯火,再被乔玄木灌上几杯淡淡的青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