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知开始耍酒疯。
他潜意识里记得路千俞不是个东西,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
“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敢觊觎人家安渝,也不撒泡尿照照……”
酒精麻痹下,他的口齿也不太清楚了,说话呜呜哇哇的。
路千俞听不清楚,却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怀疑地看向安渝,求证道:“他是不是在骂我?”
安渝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与盛南知仿佛有天生的默契,对方想说什么,他一下子就能猜到。
他的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心里也噼里啪啦地放起了小烟花,鼻尖酸酸的。
原来盛总看出了路千俞的不怀好意。
安渝想,盛总是不是早就知道路千俞是什么样的烂人,想要独自对付对方,所以刚才才不让自己插手?
是了。
盛总看起来和路千俞很熟,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呢?
安渝心里潮潮的,看着盛南知的目光里,爱意明显到无法掩藏。
听了路千俞的询问,他的笑容淡了淡,撒谎,“当然没有。盛总这么知礼懂礼的人,怎么可能骂人呢?你别乱讲。”
路千俞又打了个喷嚏,不太相信地摸了摸鼻子,“是吗?”
见两个人脸对脸地说话,盛南知不高兴了,上来便将安渝的脸扭到一边,对着自己。
“不许你跟他讲话!”
他就是条大尾巴狼!趁你不注意就把你吃掉了!离他远一点!
安渝见他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知又误会了什么,笑得宠溺。
“好。”
我只看你,只喜欢你。
被忽略的路千俞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但是见盛南知的注意力全被安渝吸引走了,他眉眼微沉。
他不甘寂寞地凑过来,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