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有点好奇那是哪个倒霉蛋。虽然哨所没有问名字和姓氏……但还可以从着装上来判断。
“你还记得那个人穿着打扮是什么样子的吗?有没有比较明显的印记和纹章?有的话,长什么样?”
这个问题超出了小兵和神父汇报的范围,小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道:“他穿着很华贵的衣服,有披肩和绒领,下半身是长裤和长靴,编了辫子,有很多亮闪闪的小饰品,可能是宝石。身上好像没有什么纹章,带的东西上也没有统一的雕刻。”
“哦?”伊米休不动神色笑了笑,“你们不抢吗?那些宝石应该很值钱,而且他孤身一人呢,又没有家族的纹章,就算你们杀了他也没关系,没人知道是你们动的手。”
卡姆文斯联盟国的风气这么好吗?连边缘的一个哨所都这么善良,不做劫掠的事情?都穷苦成这个样子了还这么有原则?
“我们想过,”小兵磕磕绊绊地回答,但在说到后半句时明显底气不足,“但,但他有一点冷漠,就是很让人害怕,我们左看看右看看,谁也没先动手。”
冷漠?
漂浮在空中的水晶球依然散发着柔和稳定的光芒,伊米休莫名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他尝试继续追问:“还有呢?这位先生有没有说什么?”
小兵想了想:“他好像只会说通用语。但哨所里也只有一位老哥哥会,而且只会一点简单的。他说他是吟游诗人,但我们觉得不太像,怀疑可能是老哥哥翻译错了。”
小主,
伊米休:……
等等?
吟游诗人?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虽然这里会有吟游诗人好像也很正常,毕竟越穷苦的地方越容易开出来苦难的花,也越容易诞生出最坚定的信仰。但伊米休就是莫名联想到他之前认识的某位,从而觉得好像自己应该立刻跑路。
他坚信这是命运的启示,绝对不是他窝囊怕事。
伊米休想问更详细的,但水晶球的光芒已经开始不稳定起来,这并不是意味着小兵即将挣脱迷惘,而是意味着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小兵可能会受到无法遗传的损伤,比如说从此痴呆再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之类的。
他最后叹口气,收起水晶球,示意小兵离开。
小兵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脱离迷茫的状态就又立刻惶恐起来,低着头小心翼翼退出房间,一个动作也不敢多做。
伊米休有点想占卜。
他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是如果吟游诗人确实是之前那位的话,他占卜不仅得不到结果不说,还可能受到严重的反噬,但如果吟游诗人只是个普通人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占卜的必要。
石屋里唯一的光源和暖意都来自点燃着的蜡烛,伊米休觉得自己手有点发抖,于是又拢了拢厚重的大衣,这没什么用,他还是觉得有点发冷。
不是,卡姆闻斯能出什么事啊?
他寻思着这里虽然政权零碎,信仰的种类也很多,但是各方好像都很克制,一直都没有爆发过什么大事啊,总不能说他这么倒霉,正好赶上了第一件大……大……事。
靠!
他就应该相信索伦的好运,跟着对方去北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