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温尔笑不出来了。
他坐直身子,注视着优瑟尔琳点上蜡烛,看着对方忙忙碌碌,甚至还给他拿了配套的衣服和装饰品——一套白蓝色的礼服和双排扣的大衣,以及裤管和长靴。
“和纪评先生有关?”他突兀问了这一句。
“不知道,”优瑟尔琳摊开手,笑盈盈的,“一定要说的话,求份安心?你还记得索斯德吗。他现在在卡姆闻斯联盟国,命运教会明面上希望他去安抚平民,传播信仰,实际上只是觉得纪评先生必然会去那里,所以先行安插个人过去。”
伦温尔沉吟了一下,没有接着追问教会为什么如此笃定,而是转而询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爱你啊,亲爱的,”优瑟尔琳转身,坐到床榻边沿,仰起头,是一个近似索吻的姿势,“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伦温尔拽着被子往后缩了一点,“所以和索斯德爷爷又有什么关系?”
“哦,我们要去找的是他的妻子,”优瑟尔琳微微收了笑意,“我刚刚才得知他的妻子安葬于茨贝莎尔……别这样看我,亲爱的。”
她语气轻巧。
“我怀疑他的妻子也是纯粹灵性,唔……你不知道,污秽的世界里开不出多纯粹的花,就像是虫子从淤泥里爬出来,再怎样拼尽全力抖落,身上也依然会留下泥土的痕迹。”
“所以……”她道,“所有纯粹灵性都不属于这里。”
伦温尔仔细思考了一下,没听懂,于是信口开玩笑:“不属于这里属于哪里?神国吗?”
他笑,优瑟尔琳也笑:“说不定呢。要走啦,亲爱的,再不走来不及了,我可是还挂念着早上可能会有的甜羊奶呢。”
伦温尔被迫开始穿衣服:“我觉得我是真的在开玩笑,但你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我字字真心实意,”优瑟尔琳眨了眨眼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