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辈杨云帆。”杨云帆回到道。
张雍抚须点了点头,说道:“杨家世代忠良,你也是将门之后,你刚才说有要事向本官禀报,不知所为何事?”
杨云帆起身拱手说道:“回知府大人,不知大人可知近日梓州内来了很多西川逃难而来的灾民?”
“不错,本官前几日听说这事了,哎!西川大旱,饥民遍地啊,没想到他们能跑这么远,来到我梓州之地。”张雍叹气说道。
杨云帆继续说道:“灾民越积越多,他们无衣食,无寸瓦立锥之地,在城中游荡终是隐患,听说西川那边已经有灾民闹事了,知府大人何不想个办法把这些灾民安置下,以防不测啊。”
张雍闻言点了点头,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些时日事务繁多就把这事搁下了,见杨云帆提起此事,便问其故,一旁的陈子善便把上午灾民卖女救妻之事前后叙述了一遍。
听完陈子善的话,张雍又重新打量了二人一番,复又对杨云帆说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安顿这些灾民呢?州府的财政也是很困难啊,近千人的灾民啊,而且后面的灾民还源源不断向这边赶来。州府根本拿不出钱财安置这些灾民啊,本官也是头疼的很啊。”
见张雍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自己,杨云帆笑了笑说道:“晚辈愚见,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安顿这些灾民。”
“哦?贤侄快快说来听听。”张雍听杨云帆说有法子安置灾民,激动不已,不觉间把对杨云帆的称呼改成了“贤侄”。
“晚辈见城外有数条大河,有许多人在清理河道,疏通水流,若是知府大人把这些灾民组织起来,安排他们去做这些事情,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能安置下灾民,又能节省下很多开支,不用给灾民们付工钱,只要管他们饭吃就可以了,而且若是一旦有战事,掘开城外大河的堤坝,让河水环卫着城墙,就是一道天然的护城河。”
张雍闻言眼睛一亮,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又踱步把杨云帆的话重新思索了一番,然后拍着手说道:“妙,妙啊,这着眼全局的眼光,不愧是将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