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年轻人则是有模有样的模仿着,虽是首次面圣,倒也是举止礼仪得体,身旁的王继恩瞟了一眼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赵光义让二人起身后,先是看了一眼白乐康,然后又冲着宇文拓朗声说道:“宇文拓此次奉命出差,不辱使命,朕心甚慰,一路往返辛苦,先回衙休息,赏赐不日便到。”
“微臣遵命,为陛下效力乃是臣的职责,此次南下寻医,多赖陛下保佑,微臣不敢贪功,臣告退。”宇文拓闻言大喜,躬身回道。
此次南疆之行,宇文拓也是吃尽了苦头,南疆瘴疠之地,蛇虫横行,百里无人烟。随他同去的五个部下,有三人因蛇虫叮咬和瘴气入体而病倒在路上,
他也是费尽心思一路打听盘问,又历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五毒教,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苦劝才劝得苗医与他北上回京。
一路的艰苦与辛酸,在皇帝一番安抚与认可的话之后,仿佛一切都变得甘之如饴。
在宇文拓退出大殿之后,赵光义把目光转移到了白乐康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
“白乐康,好名字啊,你这名字可是出自《楚辞•九歌•东皇太一》之中的:“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陛下圣明,草民的名字确是出自《楚辞》,是草民的老师梁先生给取的。”白乐康又是躬身一拜回答道。
“哈哈,白医师不必拘礼,快,赐座,”赵光义面带笑意说道。一旁躬身侍立的王继恩闻言也是赶紧示意殿门口的小宦官赶紧搬来了一把胡櫈让白乐康坐下。
“你口中的梁先生是何人?可是你们那的私塾先生?”赵光义闻言也是来了兴趣。《楚辞》这类高雅之学,没想到在远离中原的南疆苗地竟然也这么受人欢迎。
“回禀陛下,梁先生非苗地之人,他曾经也是汴京之人,几十年前因得罪了晋朝皇帝石敬瑭而被贬到了南疆。”白乐康答道。
“哦?这又是因何故?且细细与朕说来。”
赵光义本是为了拉近感情,漫不经心的一问,却没想到其中有这种变故,他闻言一愣,然后又皱了一皱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