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展凤开口，张尘抢先道：“展凤，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展凤虽然红了脸，但依旧清醒，见张尘无比认真，也严肃起来。

“认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过往，不好奇吗？”

“好奇啊！”

展凤来了兴趣，张尘的来历一直是个迷，怎能不好奇呢？但为免招他不喜，她从未打探过。

“好，今天我就全都告诉你。”

张尘看着她满眼发光的表情，心中划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如实道：“我并非来自玄天剑海，也没有什么大能师傅…”

“我确实叫张尘，但以前我有一个名字，叫李铁柱，曾是天元宗外院大比第一人，后来在秘境内杀了邱家老祖的私生子，这才逃亡在外。”

闻言展凤惊奇道：“前些年邱家悬赏的那个人就是你？”

“不错。”

“那…”

展凤还想问什么，却被张尘阻止，他怕晚一些后面的话就不敢说了。

“我在天元宗外门待了几十年，曾与一同门女子私定终身，约好永不相负。”

展凤笑意逐渐收敛，张尘有些不敢看她，但还是将自己想好的话全说出来。

“这些年你我相处，几历生死，说对你没感觉是假的，但让我就此放下她，恕我办不到。”

说完这些，他认命一般站起身子，背过去静静等待。

长久的沉默，张尘都以为她在流泪。

也许她不在乎，也许是一些绝情的话，他甚至做好了受上一击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等来任何反应，等他回头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

张尘的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困难，眼中闪过两人的一幕幕，末了，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