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少主的水军突然空降王庭,并且数量相当可观,正在慢慢渗透各行各业。
据说,他们的目标出奇一致,给少主打榜,势要将他送上王庭好人榜第一名。
又据说,其中几个最活跃的粉头来历都不小,都是跺跺脚,王庭便能抖三抖的人。
有这样的粉头,少主何愁不能冲上榜一。
天色渐晚,星河隐现,王宫明珠闪烁,整个殿阁散发着幽幽冷光。
像是月宫上的琼楼,华丽清美又寂寥无声,高处,果真难掩孤寒。
地牢中,摩那娄诘一身红衣靠坐在椅子上,劲瘦的腰线隐匿在宽大的袖摆下,衣袍间的金链晃动,发出轻微的细响。
他神情明灭,正目光漠然的看着吊在锁链上的两人。
那两人一身血污,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若不是看见他们胸膛还有细微的起伏,还真以为他们只是两具死尸。
阿坦勒拿过鞭子递给他,嗓音浑厚,“左边的是摩那娄严,少主记得留他一口气在。”
摩那娄诘不在意的笑笑,他不会永远受他的钳制,要是连枝当真无解,他便亲手了结了他。
他拿过鞭子,悠悠走到两人面前,勾唇笑了笑,音色暗哑,“抓你们,倒是废了本少主不少心神,如今你们在世人眼中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你们的生死本少主收了,你们的命便由不得自己做主,不急,慢慢来,还有时间好好玩。”
长鞭落下,皮开肉绽的声音在地牢中炸响,锁链上的两人顿时挣扎起来,痛苦不已。
摩那娄诘大笑出声,眸中兴色难掩,对,就是要他们痛苦,要他们和他一样痛苦才算痛快。
可这才是皮肉之苦,还有筋脉碎裂之苦,信仰坍塌之苦,众人唾弃之苦,这些,他们都要还回来的。
鞭声停下之时,几个医师颤颤巍巍的走进来,摩那娄诘拿起阿坦勒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沾满血迹的手指,眸色淡漠。
像是刚刚只挥动了笔墨,行了一纸草书,游龙惊鸿,优雅且矜贵。
摩那娄诘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医师,琉璃色的眼眸微弯,嗓音沙哑,“好好医治,别让人死了便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