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榆欲哭无泪,她虽然在盛京斗鸡走狗,不学无术,但伤天害理,强抢民男的事是一件也没做过。
怎么就让她不远万里来遇见这么个杀神。
还一不小心伤了人家的眼。
“哎,你又怎么了?”乌藉不解的蹙眉,这人怎么比刚刚还要萎靡?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乌藉:“……”
瑟瑟秋风掀起一阵沙雾,在阳光下朦胧而缥渺。
少主殿层楼叠掩,殿阁巍峨,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行,红柳拂檐,玉栏绕砌。
摩那娄诘斜倚在长廊边,指骨如玉的手抚摸着雄鹰的脊背,姿态悠闲缱绻。
“那女子和先前送来的人一样,都是乌吐克派来杀您的,您为何不将她除掉?”阿坦勒站在一旁,一脸愤愤地开口。
那秃驴昨天派人一路劫杀不成,又接连算计,想要用美人计来暗杀,真真是贼心不死。
摩那娄诘指尖擦过雄鹰的尖喙,想到了什么,眼尾微微上挑,勾了勾唇,“这次人送的不错,合我眼缘。”
阿坦勒顿时眉头紧锁,“那女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哪点得少主青睐?”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抬手将雄鹰放飞,湛蓝的高空片刻后传来几声尖啸,旷远悠长。
他不急不缓道:“自然是那曼妙的舞姿。”
阿坦勒:“……”您啥时候瞎的?
摩那娄诘瞥他一眼,自然知晓他在想些什么。
转身抄手看向远方,玄衣箭袖,耳坠金锥,额头上的缠枝抹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玄色将他身上的那股妖异收敛,多了几分肃杀,殷红的薄唇轻启,“杀她,不过是下下策,既不能让他们收手,也不能将幕后之人剿灭,何必去废那功夫。”
阿坦勒眼珠一转,“那您的意思是?”
“探清敌意,先下手为强,不死也得让对方脱层皮,方为上上策。”
随后他森然一笑,眼中陡然盈满暴戾,“不然当真以为本少主慈悲为怀,由得他数次暗杀。”
阿坦勒眼睛一亮,双手猛的一拍,“少主英明,我这就派人去那女子身边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