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SUV在公路上驰骋着,他们一大早上天还没亮就出发,毕竟是在平湖市的边沿,那边连接着绵延的山脉以及还有个巨大的湖泊。
也因此,高速公路都还没建设好。
即使如此,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也要开七八个小时往上。
宋淮止将车停在路边,伸出手将后座上的毯子拿了过来,自然的搭在身旁的沈隽身上,“早上起得早,可以再睡会儿。”
沈隽揉揉疲惫的眼睛,他确实很累。
昨晚上持续不断地做梦,让他的思绪一直在高度紧张着,甚至他总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困在那四方之地,久久不能松懈。
想到那种彷徨无措的心情,沈隽摇摇头,强撑着坐起身,“不了,不想睡。”
“做梦了?”宋淮止看着对方眼底的淤青,关切问道。
“嗯,这次做的梦和之前不太一样。”沈隽将车窗打开一道缝,霎时窗外的清爽的风将他打回了现实。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灵都被洗涤了一般。
“可以说说吗?”宋淮止看着前方狭窄的小道,轻声问着。
沈隽眼睛瞥向窗外,他感受着窗边呼啸而过的风息,倒是没有拒绝,“这次有人在说话,而且感觉一直围绕在我的身边。更怪的是,这明明是我第一次梦到,身体却觉得无比熟悉......”
听着这近乎于神幻的话语,宋淮止忍不住叹息一声,“裘于思在这里就好了,心理学是可以解梦的,但我就不行了......”
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
只是一听到这男人竟然有天还会承认自己不行,沈隽霎时就来了兴趣。
原本一直耷拉的眼皮翻了一下,嘲讽拉满,“竟然还有宋法医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