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拾?”
“……诶。”应青青右边传来一个气若游丝的女声。
“……”应青青仔细瞅了瞅旁边发出声音的这个衣衫褴褛黑不溜秋的女人。
“哟,是鸡妖兄啊。”
“……”还真是她。
孟拾是应青青以前在山下认识的朋友,是只石头成的精,还是个玉石贩子。两只妖怪之所以能成为朋友,完全是因为其臭味相投——都喜欢喝美酒、看美人。虽然应青青一直想不通什么地方的石头会喜欢酒和美人。当然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这只鸟为什么喜欢酒和美人。
应青青纠正说:“我是鸟妖谢谢。”努力感知了一下孟拾的气息,又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虚弱?”
当年这两个穷妖怪曾因为一坛陈年佳酿而大打出手过,所以应青青知道孟拾有几斤几两。但要想将她伤到这个地步还是很难的……
“……这个说来话长,你先扶我起来。”孟拾懒懒的抬起她细瘦的手腕用力地扒拉在应青青的肩膀上坐起身来,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啊”的一声就往应青青身后窜。
她声音尖的完全不像刚刚那个虚弱的妖,要是这儿有屋顶,恐怕已经被掀飞了。不过奇怪的是,她的尖叫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在场昏睡着的姑娘们。
应青青袖子都被她扯皱了,一脸嫌弃但也没有推开她。看孟拾这样子应该是被困在这里很久了,她总不能为难一只许久未得见阳光的可怜的石头妖。
“怎么了?”
孟拾:“那、那是言莹莹?!”她颤着指尖指着昏睡的言莹莹。
应青青:“是啊,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啊……”孟拾扶额,“简直就是孽缘。”
应青青诧异地挑了挑眉,心道原来还有故事,言莹莹这个女子果然不是一般人。不过她也不打算多问,她指旁边一地的姑娘:“你知道那些姑娘是怎么回事吗?”“晕”的那么死。
“应该只是被下了普通的迷药,但这个地窖里的阵法会让她们醒不过来。她们也是可怜人哪,无端被人贩子捉来这里生死不知地躺着,醒来说不定就在哪个不认识的男人床上变成玩物了。”
“你怎么知道,你跟着去了?”那确实是她爱管闲事的风格。
孟拾:“你怎么净是追问些人家懒得解释的东西呢,她们中有人买过我卖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