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稍一琢磨,似乎就已心中有了计较,随即竟在那儿道貌岸然的卖起了关子。
杨洛深知‘此獠’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无的放矢,于是便顺着他的这一话茬虚心请教,“不知石长老又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嘿嘿,高见倒是没有,旁门左道要不要听啊。”
石勇手捻胡须,满面春风得意,就仿佛压抑了许久的苦闷情绪终于得以释放一般,急得杨洛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都怪自己那几位师兄师姐方方面面都太卓绝了,生生把这位顾盼自雄的炼器宗师打击得一蹶不振,以至于但凡只要是逮到‘人前显圣’的机会,断不会轻易错过,非要过足了‘老子足智多谋、冠绝天下’的瘾头不可。
杨洛对其‘只争朝夕、不负韶华’的心境深表同情与理解,是以,非但没在当下表露出丝毫不耐烦,反而还显得特别地有耐心。
在他想来,这也算是对‘此獠’间接地一种补偿吧。
“当然要听!您老的真知灼见又岂是我等泛泛之辈所能想出来的,即便是旁门左道,那也一定是尽善尽美,晚辈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杨洛在说出此番话时,其内心间的负罪感是很重很重滴,堂堂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居然也能有如此不嫌寒碜的一面。
哎!人生啊,就像是一片漆黑如墨的夜空,不时会有流星悄然划过,留下一道愧疚的伤疤,随着时光流逝而渐渐淡漠,但却无法愈合,永远是辣么地深刻。
而石勇在听了他这一席言不由衷的违心话以后,霎时间就从飘飘然的自我陶醉中惊醒过来。
眼前还是从前那个少年,还是最初那张脸,没有一丝丝改变!
他自诩还算对这少年的‘不良秉性’有过很深刻领教,那么有句老话怎么讲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