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若海突然爽朗发笑,言语间似也流露出满足的情怀,语罢连头都没回,就那么大义凛然的走出人群,离开白府大院。
他这一走,原本还都战战兢兢的白府一众人,霎时间也都仿佛是卸下了压抑在心间沉重的负担,但一个个的神情,却又是那样的彷徨失措、怅然若失。
他们知道,白若海这一走,并非是出自于本意,而是被他们中的某人或是一部分人生生给逼走的。
也许,这样一位隐世悬壶的离家,一时间也不能给江夏白府带来多大损失,但像此等家道败落的门风,却如同一根钢针毒刺般,深深地扎进了他们的心坎里。
近十几年来,这位隐世悬壶虽一直都在外游历,并未返家,可是其遍布满天下的医德与口碑,却没少让江夏白府跟着沾光,眼下这位不图名利的白老爷子一走,估计也用不了几年光景,这偌大的医药世家也很快就要被淡出江湖吧。
扑通一声!
静默伫立在原地的白守山似是在这会儿终于幡然醒悟,双膝一沉,居然就那么六神无主的跪了下去,那双空洞的眼眸,望着地上那一撮耳鬓发髻,整个人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年岁。
紧跟着,其身后的白府一众人也都是或自责或忏悔的跪了一地,遥遥望向白若海渐行渐远的背影。
在他们的眼角旁,无不隐隐泛起了晶莹的湿润。
突然,白守山猛地抬起头来,声嘶力竭的向着远处那道背影喊道:“大伯!是守山错了,是守山被猪油蒙了心,从今往后,守山愿将这家主之位让出来,还望您老能回来主持大局啊。”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无边落叶萧萧下,微凉晚风入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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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参加当年赏金大会的各方人马皆已在各地开始陆续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