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信以为真,可当杜梓仁来了,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直接去哄桦曳郡主。
两人隔着仕女图的刺绣屏风,或真或假吵了嘴,最后又和好了拥抱成一团。
杜梓仁牵着桦曳的手出来,对刘姨娘说:“我也是糊涂了,忘了你出身低微不懂规矩,以后你每日早晚都要来奶奶这里学规矩,学会了规矩,我再去你屋里。”
桦曳送走了杜梓仁,看向傻呆呆的刘姨娘,那吹弹得破的嫩脸蛋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由得畅快了些,讥笑道:“他昨夜是不是哄你要爱你,要宠你?”
“今儿我教你一句乖,男人的话不能信,尤其是床上说的话,更是屁话。”
说完,门外走进来杜梓仁的所有姨娘,大家站在一旁对着刘姨娘窃窃私语,有嘲讽的,也有可怜她的,也有想起自己当时也被这样下过面子的,只有真正听桦曳的话了,日子才会稍微好过些。
刘姨娘心如死灰,呆呆傻傻任由人看,任由人评头论足。
刘家家世不算好,但衣食无忧,她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嫁给杜梓仁做妾,是她愿意的,也是她求来的。
那天,她去买布料,被杜梓仁一眼相中,而她也被杜梓仁的温文尔雅、不凡的气质,以及俊美的容貌吸引。
后来知道他是杜家的公子更是心猿意马无法自拔了。能嫁入杜家,即便是妾也是高攀了。
她的美梦在这个早上戛然而止,被粉碎得如尘埃,风吹过后,不留一丝痕迹。
耳边嗡嗡嗡响个不停,直到被送回了院子里,还依然头晕目眩。
她出嫁前才临时采买的丫鬟也是个没有见识的,吓得缩在一旁瑟瑟发抖,根本不能宽慰和照顾依然穿着中衣发呆的刘姨娘。
刘姨娘失踪了,桦曳听见禀告的时候还冷笑了两声,嗤道:“说她两句就闹脾气了,这可真是笑话啊,又不是大家小姐,还敢跑回娘家不成?”
可随后,去刘家逮人的下人回来了,说刘姨娘没有回去。
而且,问了杜家所有的门房,都不曾见人出去。
桦曳不信,道:“那些门房都是眼皮子浅的东西,定然是收了东西放了人,如今查起来,便说没有放人出去,我瞧着,都拉出来打一顿板子才能老实些。”
“可太太定然不允许.”下人有些迟疑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