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反手与他相握,拉着他坐下来:“不着急,你先听我说。”
萧辰煜从善如流坐下,做出侧耳倾听的模样。
“乔大壮来我们家,最开始是为了保护兰花,如今却不是因为保护兰花而死,虽然与我们并无太大的干系,可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置之度外。”
“尤其是,我们家才起来,并无一个忠心可用人,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我们处理乔大壮的态度,他们会看在眼中,对我们是敬畏还是表面尊敬而内心不齿还是有差别的。”
萧辰煜点头,他非常明白这些道理和人情世故。
秦荽又道:“乔三那边的人多,虽说之前我们收了兰花,给了他们起家的费用,可人心难测,并不能一劳永逸。”
随后她低垂了眼眸沉思,萧辰煜并没有催促,他知道,秦荽的心里并不好受,而且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
果然,又过了许久,秦荽才说道:“我们家许是留不住李四娘了,但是我不知道她究竟如何打算?对于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是的,秦荽懂得看人脸色,懂得分清是非,懂得看清形势,懂得控制人心。可她唯独不会安抚人心,尤其是这样的切身之痛,因为同样痛过的他,知道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且毫无用处。
萧辰煜想了想,道:“无论她想要干什么,都不是现在能决定的,而且,即便她有想法,也不该是在现在这种情绪下做决定。”
人在情绪激动暴躁、狂怒狂喜之下都容易走极端,如何能做到冷静自持、细心思考?
萧辰煜走了,秦荽坐在窗前发呆。
可心里总是有股说不出的郁闷散发不出去,香房因为乔大壮的事今天已经歇了,所以她也没有去香房。
最近秦荽有些秋燥,心情也时常控制不好。青粲心疼她,端了碗银耳百合莲子汤过来。
“青粲,先端出去吧,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对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要进来。”
“是!”青粲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端着银耳汤出去了。
青古皱眉看着原封不动端出来的银耳汤:“太太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