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瑁蒯越他们商议大事的时候,江夏郡西陵县,此刻刘琦的房间内,黄祖沈晨二人对立而坐。
房间内药香扑鼻,床榻上刘琦脸色发白,气色不是很好,依旧处于休养当中。
这场大病也很是损伤了刘琦的根基,令他此刻非常虚弱。
但为了与黄祖沈晨商议要事,他还是强撑着身体,等黄祖沈晨进来房间,坐在了床榻边的席上之后,才开口说道:“元阳公,晓卿,如何?”
沈晨沉声道:“我派去的人已经回来了,现在整个襄阳都已经封城。我料蔡瑁蒯越等人秘不发丧,便是为了骗长皇子回襄阳,然后秘密暗害,再扶持二皇子登基,也许这个时候,二皇子已经登基称帝了。”
黄祖咬牙切齿,拍案说道:“可恶,陛下就是一直狠不下心来,将蔡瑁蒯越等人剪除。二皇子生性懦弱,为蔡瑁蒯越等人所持,他如今登基为帝,荆州岂不是由他们作主?”
“怕是陛下不是不想剪除他们,而是已经无法剪除他们。”
沈晨叹息道:“去年年底陛下还能处理政务,亲笔写诏书让皇子招我带兵前去,护送皇子去襄阳,结果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驾崩,里面疑点颇多,恐有内情。”
“难道是他们暗害了陛下?”
黄祖睁大了眼睛。
沈晨说道:“如今最紧迫的并非是找寻真相,而是长皇子该如何处之。”
二人看向刘琦,刘琦脸色苍白,说道:“此话何解?”
“是与二皇子相拼还是就此罢休。”
“相拼如何,罢休如何?”
“相拼的话自然要想办法壮大自身,与蔡瑁蒯越他们好好斗一斗。”
沈晨说道:“若就此罢休的话,便是偃旗息鼓,将荆州拱手让与二皇子。只是那样做的话,陛下基业也将为蔡蒯二氏所得,且皇子恐为其害。”
“我”
刘琦环视二人,咬牙说道:“我自不愿被他们暗害,也不愿意父亲基业为他们所夺,晓卿可有法子?”
沈晨说道:“如今他们按兵不动,封锁城池,是想骗长皇子回襄阳除掉。现在皇子既已逃离,再封锁城池就没了意义,我料他们这两日内必大肆宣扬二皇子登基之事,令荆州各地将领臣服,不日就有诏书前来。”
“哼。”
黄祖冷哼道:“此伪诏也,吾自当不从。”
沈晨道:“元阳公自当不从,可荆州其他人呢?届时荆州交州除江夏以外,皆为蔡瑁蒯越所得,元阳公与长皇子,怕也是独木难支。”
“晓卿。”
刘琦连忙问道:“你有何办法?”
沈晨沉思道:“凡做事当师出有名,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蔡瑁蒯越等人也必然会找借口除掉长皇子,我想皇子那日逃回江夏,不去襄阳就是最好的借口。”
“那可如何是好?”
刘琦焦急问道。
“我们也应当寻找理由反制。”
沈晨笑道:“皇子当即刻派人联络刘磐、文聘,以蔡瑁蒯越秘不发丧,明明陛下已经于数日前病逝,还要以陛下病重名义召长皇子回襄阳暗害,要行赵高李斯之事为由,发兵清剿此二贼。”
“好。”
刘琦连连点头,他必须站在抢占大义才行。
沈晨又道:“此事不能拖延,最好是长皇子亲自去一趟荆南游说刘磐。”
“那”
刘琦咬牙道:“那我便明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