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顿时一片哗然,要知道这里有很多司马徽的学生,司马徽却说自己不如沈晨,一时间让周围士人学子纷纷感到惭愧和惊诧。
沈晨拱手道:“公谬赞了,这只不过是因为我常常在思考做人的道理罢了。”
司马徽脸上无比真诚地看着他,邀请沈晨道:“我今日才刚刚到襄阳,还需要安顿下来,等我入住了房舍,我希望以后小友能够经常来我舍中,一起畅谈,为我解惑。”
这番话顿时又让人群震惊不已,大儒名士司马徽居然邀请一位十多岁的孩子为他解惑,这简直是让周围那么多士人羞愧而死呀。
沈晨却说道:“解惑倒不至于,圣贤的道理都在书中,每个人的解读不同罢了。只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向往的生活与我不同,所以产生的想法也与我有很大差别。”
“有何不同呢”
司马徽问道,他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像是充满了宝藏,让他们这样追寻真理的儒士感觉到了真理仿佛就在眼前。
沈晨正色道:“有人觉得“独善其身尽曰安,何须千古名不朽”,有人觉得我辈当“匡君辅主,报效国家”,还有人觉得“懵懂而死,与草木同朽;悟道而生,是为永生”。我却觉得,除了国家与自身之外,还要有兼济天下的达者之心,如夫子般抬头胸怀宇宙,低头抚慰万民。”
“说得容易,可做起来难。”
有人说道:“如今这天下,已经是如此崩坏,你想要救济万民,光说有什么用呢”
沈晨笑道:“看人之短,天下无一可交之人;看人之长,世间一切尽是吾辈之师。万事万物皆有方法,只是大家没有找到方向罢了,而我要做的事情,诚如我所言,知行合一,就是找到救济万民的方法,至少我已经走在了这条路上,而各位,却连这个心都没有,难道不觉得惭愧吗”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惊诧连连。
大家议论纷纷。
“他说的好像没有错,人家想要救济万民,而我们却连想都不敢想”
“虽然我想说一派胡言,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的话才是道理,而我们以前学的,都只是书本上的知识罢了,根本没有让我们学到做人的真谛。”
“郎兄,我甚至想拜在他门下了”
“我也有这种想法”
士人们只觉得沈晨的话如海水一样深,如山岳一样高,仿佛有说不完的道理,让他们醍醐灌顶。
一瞬间,原来对沈晨的误解,也让很多人为之改观。
司马徽长叹道:“小友之言,令人深思,若有朝一日真如你所说,你做到了救济万民的知行合一,那你便为天下楷模了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