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公事,哼,也没见你谋个一官半职,在户部当个无关轻重的小官而已。”
“是,是,儿媳没用。”颜小冉只管点头称是。
而后席主侍又接连夹枪带棒地讽刺她,她也都一一应下。
毕竟她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人家了,说多错多。
席主侍倒是气的不行,一句一句像是砸在棉花上一样。
他喘着粗气,大吼道,“你真是个没皮没脸的,可怜我儿嫁给你这样一个泼皮。”
“你的心是不是从里黑到外的啊。”主侍拍拍桌子站起身,怒不可遏,“我儿秀外慧中,在闺中之时城中无人不称赞,偏偏摊上那种事。”
“那个贱人更可恶啊,”主侍生气地近乎口不择言,“要不是那个贱人,哪轮得到你这人作践我儿。”
主侍走下来狠狠给了颜小冉一巴掌。
“两年,我儿嫁你两年,你未曾放他回来看看,院子里还一堆破事,又是纳侍又是风流青楼。”
颜小冉捂住脸,一脸懵逼。
脑子一团乱。
主侍却没再说了,他调整自己的情绪,胸口上下浮动,冷冷斜看她一眼就又坐回去。
“你如今已有家室,也入朝为了官,本也不该这么放浪了。”主侍表情无奈,语气凌厉。
“这些事情本该你母辈来管,我知道你无母无父。”主侍又道,“就当我越矩,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说道说道。”
“你且去外面问问,有谁家儿媳,成婚两年不让自家夫侍回家省亲的?”他怒目圆睁,“闻所未闻!”
“你也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我儿嫁入你家以来,可曾有一日懈怠?你那么一个破遭的小窝他也给你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曾让你操心过一丝。”
“你呢?”主侍忍无可忍又重拍桌子道,“进门尚且不到一年,你纳了侧,你只当是他愿意的,可你知不知道他要是不愿意,善妒的名头可就哐当扣下来了。”
“可这第二个还没进门多久呢你转头又请来一勾栏瓦舍的。”主侍降低声调,“可耻啊,与烟柳男子同一屋檐。”
“前不久你处理掉那瓦舍之徒,又转头苦读,考了个探花,也算光耀门楣了。”
“喜大普奔啊,”他摇摇头,“我以为你是彻底改头换面了。”
“可是你又干了什么?还是整日留恋烟花之地。中榜那天都不带人回来看看。”
“你也是全然不把我儿父家放在眼里啊,我可告诉你,我还没死呢,他那个伪善的母亲不愿意帮他,我豁了命也是要让我儿过得风风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