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将裁下来的布料又规划了一遍,拆掉原来的泡泡袖,穿好针线耐心地给他重新弄一条长袖。
竹喧的目光停留在他认真专注的脸上,有一丢丢的出神。
“你怎么会缝衣服的?”他问。
谢祁笑得漫不经心。
“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能跟你们一样坐在教室里学习,我只上到了小学四年级,之后就改为挂学籍了,被接回家后每天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混日子等死。
因为不能正儿八经搞学习,所以把其他乱七八糟的学了一堆——除了做饭,我没进过厨房,他们不想让我进去搞得搞得乌烟瘴气的,也怕我拿刀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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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喧听得拧紧了眉毛。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你读书?”
“觉得我威胁到他们了吧。”
“你家到底是……”
“我经历过的东西很多都是你想都想不到的,好了,我要弄另一只了。”
看出他刻意回避,竹喧识趣地闭了嘴。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谢祁更可怜啊。
从四年级以后就被关进房间里……那得在那间屋子里关了多少年……
隔了一会儿,谢祁突然说:
“他们只要看不惯我,就会在给我的食物里添加安眠药一类的东西让我睡。
我睡过最长的一次觉是12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开始害怕了。
他们既想要我死,又怕我死,我一直在跟他们抗争,争夺人权,可惜啊……我还是没争过。
十六岁以后,我被送到乡下的别墅里严加看管,光是卧室门口的保镖就有四个,一出卧室就会被跟着,连厕所里都是监控,撒个尿都得被盯着。
好笑的是,这么对待我的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一般两三年才能见到他们一次,也只有那一次能够离开禁足我的房子,带我出去的目的也很简单——向外界证明我还活着。”
他越说语气越平淡,竹喧越觉得恐怖。
“好了别说了,我听着心疼,”竹喧捂住他的嘴,“快专心帮我缝袖子啊,搭档。”
——(照旧,白天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