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
“五弟妹,你这事儿做得可不地道。”
何勇德目光不善。
他对这两口子一向很瞧不上,就知道他们两口子突然跑去找建州对象,还把人框回来是没装什么好屁!
他们两家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正经亲戚,只是在村里大多都沾一点亲,按资排辈的话他排行老三,而且又是村长,所以何大川两口子得喊他一声三哥。
“三哥,赡养父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王长凤心里发虚,还是硬着头皮回。
“放屁!我当了二十来年的村长,就没听说过有哪家人跑去跟娃还没结婚的对象要赡养费的!你们还要不要脸?”
何勇德破口大骂,眼睛也瞪得老大。
刚才在门口听到她的话,气得他差点没直接踹门进来。王长凤不识字,天经地义这种话她可说不出,指定是听到别人说然后捡来的。
何勇德狠扫了眼何建华,后者目光一躲。
“难不成建州没有赡养你跟何大川?如果没有,那你们现在住的这个大瓦房是哪来的,难不成是从山上摘的金叶子换的?”
“建州虽然这么多年没回来,但他是没有给你们寄过钱?那钱可是我亲自拿给你们的!还有你赵庄的那个儿子,几年前结婚的那些钱,不是建州给你的?这些一共算下来,也有小一千块了吧!”
“建州够仁至义尽了,就说你们两口子以前做的那些事儿,有哪一桩是值得人家给你们养老送终的?他爷爷临走时,让你们把他给接回去,你们当时是怎么说的?说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人的命数。要不是我逼着,你们又想要他去挣工分,怎么会把他给带回来!结果呢,假模假式的把人接回来以后,一天就让他喝半碗粥,饿得他漫山遍野的挖野菜填饱肚子!”
何勇德气得说不下去了,“你们就不怕别人知道了戳你们的脊梁骨?”
院子里这么大的骂喊声,不知为何,这时屋子里面却很安静。
王长凤被骂得脸发白,也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