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哲有些兴奋。
他骑着一匹棕黄色的马,手持一杆点钢枪,意气风发。
随着他一同意气风发的还有他飘扬的白须。
武冲在一旁笑道,“老宗,有多少年我没有和你一同齐肩并战了啊。”
宗哲摸着胡须,眼眸中闪烁光泽,“恐怕有近十年了吧。”
“当初你还没有当十万禁军统领的时候,我们就随着武王征战四方,后来你当了禁军统领,我也回京城做防御使,便没有一同作战了。”
“接下来你就意气用事,不肯听从朝廷调派,毅然辞官。而我呢,护着刘琪、刘寰一路南下,丢了长安,失了天河,又没了临安。”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武冲摸着大光头说道,“是啊,一切都来得及。”
“我当年辞官,那是因为看不惯刘寰、刘能那些人,以及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当然,他们也看不惯我,早就想收拾我了。既然这样,我还不如自己走开,乐的清闲自在。”
“老宗,你看那杆大旗,有没有当初武王出征的那种风采?”
宗哲看着前面迎风飘荡的大旗,有些热泪盈眶的冲动。
或许是老了,或许是知道自己能带兵打仗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宗哲最近觉得自己越发容易动情。
也许,是因为老监正走了的原因吧。
原本大家都觉得永远不会死的老天师,却在给陆长生换完眼睛之后,追随那两道红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了一身道袍,只留下了唏嘘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