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归一事,如果你想挑起云滇与蜀中的不合,挑起云滇与蜀中的大战,我蜀中素来不惹事,可从来也不怕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连北莽都能打赢,还怕你云滇五十万大军?”
吴有才被紫凤郡主的眼神给镇住,便说道,“郡主,我们云滇与蜀中现在是大汉仅存的异姓王,也是大汉天下仅存的最大势力,我们合则两利,破则两败。这一点,我想以郡主的聪慧早就应该心知肚明。”
“蜀中经历了与北莽大战,元气大伤。如果与我们云滇再战一场,无论胜负,你们可有把握抵挡住北莽的进攻?”
“这北莽帝国皇上耶律雄基雄才伟略,他的目标是吞并大汉,我父王推测,明年开春之后,北莽必定会卷土重来,而且到时候的进攻肯定会比上一次更猛烈,更残酷。”
“上一次大战,我们云滇与蜀中同仇敌忾,勠力同心,才能取得大胜。现在你们这般对我,岂不是寒了云滇的心,岂不是自取灭亡之道?”
孔瑾这时说道,“吴有才,原来是你云滇的世子啊。”
吴有才又腾得站起来,心中一股火冒出来,“你才知道啊!”
“你们打了本世子,现在给你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将人头留下,再拿十万两银子补偿我,这事就算了结了。”
孔瑾嘴角一抽,淡淡地说道,“人头嘛,可以给;银子嘛,也可以补偿,不过至于是谁的人头留下,谁补偿银子,那倒要请郡主,还有各位在座的客官,围观的百姓来定夺。”
“毕竟凡事讲个理,凡事不能离了法。我们现在就来说道说道,看到底谁对谁错。”
紫凤郡主见孔瑾胸有成竹,便没有做声,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吴有才呲牙咧嘴地说道,“好,这事是明摆着的。”
“我们今日在此饮酒,你们无缘无故冲了过来,将我脑袋砸破,店小二也是看到的,还有其他的客人也是看到的。”
“店小二,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店小二知道了两边的身份,他自然是心里向着远征军,讨嫌这个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郡主的平西王世子吴有才,不过有些话他也只能实说,毕竟看到的不算少数。
“呃,的确是两边起了冲突,这位穿长衫的先生打了这位公子的脑袋。”
吴有才昂起头,一脸狰狞,“郡主,大伙,你们都听到了吧,事实胜于雄辩,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孔瑾见半截酒瓶放在桌上,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不是我打的啊,从郡主过来的时候我就说了,你的脑袋是我用酒瓶砸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