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下无奈摇了摇头,不过也明白了胡生的意图,又转身看向石碑。
片刻,江下面色又怪异起来,忍不住又开口道,“就这些内容?”
这块石碑上镌刻着江下在文安书院时所做的一些杂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事。
“这也是胡生的主意”,张先生解释道,“三万石碑连起来才是你完整的经历。”
“而且”,张先生略一停顿,继续道,“这三万石碑也是考核的一项,入学学子只有学完三万石碑才能结业。”
江下闻言一愣,胡生这个安排,有些出乎他预料。
不过江下略一思索,也觉得这件事可行。三万石碑作为结业考核,应该会给这些学子留下不小印象。
江下低头凝视着身旁的男童,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问道:“你看那前面的雕像,感觉如何?”
男童先是抬头望向江下,随即又转眸望向雕像,稚声答道:“大哥哥,你和这雕像挺像的。”
江下闻言,爽朗大笑:“是啊,确实有几分像。”
笑声未落,江下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白发老者,语气温和地问道:“老伯,我在寒窑村建立这所学校,您和乡亲们对此有何看法?”
白发老者连忙恭敬地回答:“先达此举,实乃我们寒窑村之大幸。多少代以来,我们梦寐以求能让后代子孙有书可读,识文断字。这所学校,就是我们村子的希望。”
江下进一步询问:“在建校的这些日子里,可有给乡亲们带来不便之处?”
白发老者连忙摆手,满是感激地说:“没有没有,大家非但没有觉得不便,反而都争先恐后地想要帮忙,哪里谈得上不便。”
“如此便好。”江下轻轻点头,心中稍感宽慰。
白发老者神情动容,继续说道:“我们这些人,命运多舛,得失往往不由己。未曾想,先达在百忙之中,仍心系我等卑微之人,实在令人感动。”
这时,一旁的张先生忍不住接过话茬,“这句话言重了,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路,不应因出身而受限,妄自菲薄。”
白发老者闻言,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言辞可能有所误解,连忙解释道:“张先生所言极是,是小老儿失言了。我深知自己出身卑微,故而一向谦让待人。大人们的决策,便是我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