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李文渊才神色复杂道, “博远是否过于夸大江下的作用了。”
“也许吧....”王博远也不反驳,只是轻声道,“只怕有些人比我更高估江下,否则又何必改道而行。”
王博远说完,车辇内,沉寂下来。
其他几位学子也都发现了改道,皆在议论此事,唯独除了赵云逸。
若说此时最郁闷的学子,应该是赵云逸无疑。
与他同乘一辆车辇的刘彦,似是魔怔了一般,一直在默写《三十六策》,
这一路来,二人除了刚开始还交谈几句,其余时间都是赵云逸在自顾自说。
“刘兄,能否停下?”赵云逸又忍不住道,“你还准备抄录多久?”
“赵兄是否无聊?”刘彦头也不抬道,“不如与我一起抄录《三十六策》?”
“我......”,赵云逸欲言又止,无奈转头看向车辇外。
车辇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车队虽然离开官道,但速度却丝毫未减,慕辰一众将士紧随,后方扬起一片尘土。
直到日上三竿,临近晌午,文宫车队的速度才缓缓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一片荒凉的旷野上进行休整。
车辇内,江下似乎有些百无聊赖,于是对着白蓝道,“老白,我去活动一下”,说完,江下直接走出车辇。
此时,已有几位学子从车辇内走了出来。
江下随意活动了一下手脚,转身对着车队后方大声道,“幕统领,可还有酒?”
慕辰闻声笑道,“自然是有,先达稍等片刻,我这就送来。”
“不必,我去取。”江下说完,朝着慕辰走去。
待江下临近,慕辰已取好一坛烈酒,递至其前。
江下也未多言,伸手接过。
“幕统领,如今已不止千里之遥。”江下轻声说道。
慕辰一愣,“先达,你.......”
慕辰话未说完,江下便接着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也该回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