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姜晓峰告别了罗人龙,从湘西北上准备前往少林寺,有了前次的经验,两人雇好马车就一路北上,从永顺宣抚司往北就到了施州,这一路都属于五溪蛮所在,说是蛮夷,不过是民族习俗与汉人有异而已,当地村民其实也十分淳朴,和中原汉人一般无二,只是习俗有些差异,和当地人相处之中,偶有习俗不同之处,村民也未有过分苛责,反而是一笑置之,两人一路游山玩水,也算是逍遥快活。
这日,临近正午,天空中乌云密布,这初夏时节,最易下雨,往往急且连绵不绝。车夫看着天色,对姜晓峰道:“客官,这恐有暴雨将至,我须得把马车妥善安置,前边有一个茶亭,你们就在茶亭歇脚,待大雨过后,我再赶车来接你们如何?”
姜晓峰问道:“这里离施州还有多远?”
车夫回答:“这里离施州已经不远了,如果客官着急,等这波大雨下去,然后踏着小雨自行步行前往可能更快!”
姜晓峰拍拍屁股道:“如此你就把我们放在这里吧,这一路颠簸也颇为受罪,反正施州也不远了,剩下的路程我们就走过去算了。到施州再重新雇车就是!”
汪海峰也迫不及待的下车,这一路过来山路居多,虽然乘坐马车,但是也是一路颠簸,汪海峰甚至觉得不如走路来得清爽舒服,见姜晓峰准备下车,也是立马附和。
车夫驾着马车离去后,姜晓峰和汪海峰进了茶亭,这茶亭有个棚,勉强也能避避雨。这茶亭也不算小,有四张桌子,最里面桌子旁已经坐了一人,一把宝剑放在桌上,背对着大道,也看不出长啥模样,虽然是坐着,但是也看得出身材高瘦,似是习武之人。姜晓峰见人是背着,便坐下要了一壶茶,要了几个馒头,也没去搭理那人,和小师姐坐在了另一旁得桌子边准备等大雨过后再行上路,此地风景也不错,两人在此打打闹闹也不觉得孤单。
坐下没多久,就见那黄豆般大小的雨点从天而至,伴着一声雷鸣,顷刻间天就黑了下来,如同夜晚一般,狂风大作,远处闪电映亮了整个天空。
“好厉害的雨啊,也幸亏我们提前进了茶亭,师姐你冷吗?”本来夏天的湖广甚是闷热,但是随着大雨倾泄,瞬间就把暑气打散,狂风袭来,姜晓峰也不由得有点发冷。
汪海峰摇了摇头表示还好。姜晓峰去看那带剑的瘦高汉子,只见他左手藏于袖口,右手拿起杯子自顾自的喝茶,看起来左臂应该还在,但是一直不见他那左手,不知道是不是没了左手,是个残疾人。那汉子也不回头,也不理外面雷雨,就是自己独自喝茶,甚至不与那茶馆小厮言语。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只见茶亭外面一行四五人冒着大雨前来,姜晓峰顺势望去,来人看起来和那蒋老七有几分相似,是个身高七尺有余的大胖子,虽然身高比蒋老七可能差上几许,但是却比蒋老七更加肥硕,远远看来就像一个巨大的肉球,身边跟着四五个跟班,那跟班看起来比他小了一倍有余。
汪海峰见来人可笑对姜晓峰道:“小师弟,你看那个人真胖啊!可有意思了。”
那胖子和四五个随从也进了茶亭,此时已经一声淋湿,小厮叫那胖子一脸横肉,甚是凶悍,也害怕得罪这人,立马拿起水壶,战战兢兢的给他们倒上热水,并陪笑道:“客官,淋湿了吧,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那胖子瞟了眼姜晓峰他们,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带剑男子旁边,大声囔囔道:“这鬼天气,真是晦气!”他随手拿起茶杯,猛地灌了一大口。
其中一个随从谄媚地说道:“老大,您消消火,等雨停了咱们再走。”
胖子瞪了他一眼,“哼,要不是这场该死的雨,老子早就到施州了!”带剑男子并不言语,还是自顾自的喝着茶。
随着胖子又看向那小厮,道:“小二,没有吃食么?”
那小厮不敢得罪这位凶神恶煞之人,连忙拿出几个雪白的大馒头,盛在碗里给这位胖子端了过来。胖子拿过那馒头往嘴里一咬,接着就是一扔,怒道:“这拿的是什么吃食,这是人吃的么?”
那小二吓得赶紧就往姜晓峰身后躲去,只想离那凶神恶煞的胖子远远的,说道:“这馒头是我今天刚蒸出来的,怎么可能会馊,你们不想给钱就罢了,不要如此说我的吃食,你看这位客官就觉得好吃。”说完看向姜晓峰和汪海峰,期望他们站出来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汪海峰起初见了这胖子觉得他长得滑稽可笑,现在看他如此这般凶恶,心中只觉得恶心,但到底是少女,虽然身负一身功夫,也终究是被那大块头给吓住,本来是不想搭理那胖子,见小二如此惧怕,也就说了公道话:“这馒头明明就是给人吃的,也没馊,你为何将它扔了,你这人不讲道理。”
那胖子见到汪海峰说话,上下开始打量起来,看着看着就凑近前来打量,对一旁随从道:“你说这个女娃儿,主上会不会喜欢,要不要给主上抓过去?我见他们几个老是给主上抓女娃娃,主上每次都高兴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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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峰闻言,立马站起来警戒,觉得这胖子也甚为蛮横不讲理。那小二也是市侩,见大胖子朝着这边过来,便又跑到带剑男子那一桌后面,总之是离这个胖子越远越觉得安全。
那胖子身边的随从道:“老大,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