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归对此更加好奇了,“你怎么解释呢?说自己这半年来,每周在被窝里打三次飞机?”
游梓晖实事求是地笑,“根本不用说这么具体啦。她说你有没有,我说当然没有。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也不愿意戳破嘛。”
“哦……原来婚姻生活也可以是这样的。”
“我也是顾家啊,她也是不愁吃不愁穿,她也没必要破坏和平嘛。她要调查我,把我逼到哑口无言,抓到我的证据……你要怎么样,对不对?我也没有说要跟你离婚,对不对?”
“所以你们还蛮默契的。”
“这方面应该是蛮默契的。”
“而且很多年了诶,从零一年到现在,你们就一直分居!我虽然没有结过婚,还是觉得挺难想象的。”
“我们这个年龄……后来在上海也有一班朋友,那你说一群单身男生晚上没事干干嘛?”
既然大自然给了游梓晖那么多荷尔蒙,他有条件总是要尽可能地把它分泌掉。
这时,方自归想起了另外两个疑问,就是他太太对游梓晖的性生活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游梓晖对实际上也长期单身的太太,就没有任何担心吗?他太太在美国是如何解决生理需要的呢?可是这个问题,方自归再一想,肯定会冒犯游梓晖,忍住了没问,就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你这么喜欢女人,你可以找个相对固定的情人嘛,干嘛非要嫖?怎么说,嫖娼在大陆都是违法的。”
“我有个也在上海的朋友,新加坡人,他就不怎么嫖,他热衷于找情人。”
游梓晖就讲了讲他这位朋友的故事:这位朋友,特别喜欢交女朋友,也比较擅长搭讪,有时在公共场合遇到中意的陌生女孩子,他就会主动上去搭讪。他搭讪的能力很强,常常可以制造出一种感觉,就是他和人家女孩子是精神上的同频,实际上,是他想和女孩子发生肉体上的共振。而他最大的特色,就是他花言巧语把某个女孩子骗上床以后,很快就会抛弃她,接着捕猎下一个目标。
方自归皱皱眉头,“你这个朋友,他妈的很变态诶!”
游梓晖严肃道:“我绝对不是这样的,我也是讲情义的人。如果问我的话,红颜知己不现实。就很奇怪,一个女孩子很谈得来,可是那方面不配的。”
方自归一下子想起了余青,“有可能的,有些女生也许适合做兄弟。”
“或者做好朋友。你跟她上床,你发现那个节奏啊,情趣啊,完全不一样,你不会享受那个过程。但是呢,有另外一种女孩子,你跟她聊天不是很起劲,但是上床呢,天雷勾地火这样子。跟那些小姐上床就是啊,你不想跟她聊天,就想跟她上床。很奇怪。”
看来在收容所里受过教育的游梓晖,惩前不毖后,仍将在错误的道路上阔步向前了。方自归无可奈何地喝一口啤酒,“既然你这么喜欢嫖,干嘛结婚呢?”
游梓晖也喝了一口酒,然后竟说了一句有点儿哲理的话:“结婚不一定是喜欢才结婚的。”
方自归的人生观之中,有这么比较固执的一条:不喜欢,毋宁死……也不结婚。方自归没想到过还有“不喜欢也结婚”这种骚操作,于是说:“不喜欢结个屁婚啊!”
“每个人结婚的理由大概各不相同。我跟我老婆结婚的故事才奇怪。”
“怎么回事呢?”
“你知道在美国噢,尤其我们华人,一个很大的目标就是拿美国身份。身份没那么容易拿的,我们就是为了身份而结婚的。我老婆就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出现了。”
“说说看是咋回事,我看看能不能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