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知好奇地,“你也被他赶出来了?”
她摇头,“他没有赶我,是我自己走的。”
“为什么要走啊?”
“这个……挺复杂的,我想等你娘忙完了再说。”
“哦。”
之后她们就没说话了,干坐着等,等到屋子彻底黑下来,彼此只能看到轮廓。
屋子里太安静了,静地她依然能听见那个屋子传来的声音,她轻声叹了下气。
庆知却在这时开口道,“鬼屋里现在有好几个鬼。”
她听不懂,“啊?你说什么?”
庆知提高了声调,“鬼屋啊,我娘在鬼屋里,一到晚上就会有好多鬼来找她。”
她听懂庆知把嫖客比作了鬼,“额……你知道你娘在干什么?”
“知道啊,她在挣钱,她说她不进鬼屋就挣不到钱,就没法让我去上学,没法养活我们两个。”
她听出了庆知哽咽要哭的声音,她摸索着过去,把庆知抱在怀里,无声温柔地安慰着。
许久之后,门外响起了云妮的敲门声和叫声,她们才分开。
庆知起身,很熟练地摸着黑走路,找了火柴和蜡烛,点起来后,屋子就有了光。
她坐太久,起来地有点艰难,想着去开门的功夫,庆知就已经开了门。
云妮一脸的疲惫,进来后话都没说,就洗了手,点好煤烟球,上锅煎着中午剩下来的面团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边走过去边说,“云妮姐,让我来吧。”
云妮打着手,“你别过来,烟大,你去远点坐着吧,我很快就能弄好。”
“嗯,那好吧。”
她听话地去厨房门口,挨着庆知坐门槛上。
煤烟让她咳了好几下,而正对着烟的云妮仿佛没有知觉地,熟若无睹地拿着锅铲铲了个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