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妮煎了两个饼放在碗里端进房来,给燕子吃了一个半,自己吃了半个,再嘱咐着她好好休息,就去到大门口拉客了。
她心里有些不好受,用着云妮卖身的钱买来的药和面食,想着等晚上得空时,就把那藏着的四十四块拿出来。
她一下午没什么事就躺床上地又睡了一觉,算是把这些天来没有好好睡过的觉给补了回来。
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听到了云妮凄厉的叫声,她受惊地起来,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急忙下了床往外走去。
等走到门外,她确定声音就是从隔壁那间屋子里传出来的,她这下知道是云妮在接客,就不好去查看了,心情复杂地返回屋去了。
在屋子里听得一阵一阵凄厉声,感觉像是在听人受酷刑的声音,这让她如鲠在喉,不能再坐下一次,站在窗户旁,双手合十地闭眼祈求一切都快结束掉吧。
一遍一遍地祈求后,她没有再听到声音,半晌后,她睁开眼睛,看见那个屋门前走出来个穿着蓝长衫的瘦高男人,看着挺儒雅的,难以想象是会让女人发出那么凄厉声音的男人。
她见着人走远了,就出了门走到那间屋去,在屋门口徘徊了会儿才问道,“云妮姐,我能进去吗?”
“等一下,我还在穿衣服。”
“嗯,好。”
她听着云妮的声音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沙哑了,不敢去想都遭遇了什么。
她没等到云妮让她进去的声音,等到了云妮出来,披散乱遭的头发,脖子手腕大腿上的伤痕,让她看着心酸。
但云妮却对她挤了个笑容,“燕子,你下床干什么?脚不疼了?”
“我……”她感到鼻子有点发酸,“抹了药不怎么疼了,我听到了声音,担心你。”
云妮垂下眼眸,“哎,我没事的,刚刚那个是个老客人,每次来都会折腾些我,不过给钱很多,我还巴不得他天天来。”
她觉得痛心,“天天这样会折腾死你的。”
云妮捋了捋额头上的乱发,丧着声,“死就死吧,死前能多挣些钱就好。”
她已经红了眼,“云妮姐……”
云妮拉着她手,“你可别哭,我真没事,你看我不是能好好地走出来好好地说话嘛。”
她仰着头望着天,想把眼泪给倒流回去。
这时候,庆知下学回来了,跟娘亲打了声招呼就往厨房里走。
云妮放了手,用手梳抓着自己的头发,脸上显得急切,“庆知都下学了,我又才只接了一个客人,这可怎么行。”
她低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