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下她的手,“好,我知道。”叹了下气,“只是这次得忙些日子了,当初开这个厂的时候运气好占了山上那块没主家的地,但上海那地方估计不会有这么好的事,能开个有现在三分之一规模的药厂都不错了,找好房子后还要回来处理这宅子,搬点机器药材去上海,唉,这些事我想想都头大。”
她温柔道,“你辛苦了。”
他说完又骂道,“都怪那些日本倭瓜,成天想侵占,弄得好好的日子过不了……”他手扶着额头不忿地,“我的厂能给我挣那么多钱我都得舍弃掉,真是天杀的。”
“能挣多少啊?”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看了下周围,刘妈杏花都不在,就说,“去年一年挣了两万六。”
她吃惊地瞪大眼,“那么多啊?”
“嗯。”他苦笑了下,“但以后就没有啰,能有个七八千都不错了。”
她愤愤道,“那可真是天杀的日本倭瓜,哪天会被雷给全劈死。”
“在他们被劈死之前,他们要先祸害我们啊。”
她闷叹了下气,却弯腰搂抱着他肩头,温柔有力地,“你放心,我是持家有道的人,去了那边我也会把家料理地井井有条的,会让你回来就安心地。”
他笑了下,握着她的手臂,“这些年能挣到靠利息就能活一辈子的钱,是多亏你那时肯拿出所有嫁妆来支持我。”
她感到欣慰地笑着,“你能记住我这份心意就好。”
“嗯……”他放了手,“呃,你这样我没法吃东西啊,我还没吃饱呢。”
她直起腰,继续给他按着肩膀,“对了,二爷,我想问问你,你说得让你们过去,这个你们都指谁啊?”
他嚼着饭,“嗯……当然指你,云秀孩子,还有……”他嚼着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却陷入了沉默。
她不高兴地,“还有谁啊?你别告诉我还有那个李燕子啊。”
他还是沉默。
她就来气了,坐回凳子上,面对着他气鼓鼓地,“我不想她去,她没想着你,把钱偷偷地给她那能上门开口就要钱的恶心哥嫂,还撒谎,还不想生小孩,要着她干什么。”
他依旧沉默,只一味地夹菜吃。
“你不会真信她没给钱吧?我说的有理有据,她说的那么拙劣你都要信吗?你别太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