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胜在灵巧,不利于硬拼。为了护住怀中的徐舒舒,傅潇不得不硬拼男人的铁铲。
强弱立判,傅潇持剑的左手被震开,剑也几乎脱手——而铁铲仍未止!
傅潇转身,再次用后背为徐舒舒挡下了伤害。
这一铲,不轻。
傅潇喉头那口血脱口喷出,不少的血点落在了徐舒舒的秀发与脸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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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再一次追击,因为他的铲已悬在傅潇颈旁。
男人笑道:“想不到六扇门的傅捕头会因一个女人而方寸大乱,若非此女,我的偷袭绝难成功。若在平日,一看见这赤红短剑,我就该溜了。”
傅潇面无表情地说道:“土地爷?”
男人讶然道:“你知道我?”
傅潇冷冷道:“十九年前毒杀小宁村四十三人,其中包括自己亲生父母与从小订有婚约的未婚妻子的凶犯,我岂会不知。我倒没料到一个已被重金悬赏却失踪多年的罪犯敢出现在岩江大侠的地盘。”
土地爷的面孔一阵抽搐,咬着牙道:“爹娘……四十三人……杀的好、杀的好……见我变丑便厌恶我,老子……一刀一刀把他们剁成了肉块儿!至于我那未婚妻子更该死,她凭什么可怜我!你知不知道她死前我玩得多快乐!该死!都该死!”他这一番话,直吓得徐舒舒打哆嗦。
傅潇冷笑道:“如此说来小宁村其余那四十人也是因此而死。”
土地爷大叫道:“不错!他们该死,嫌老子丑的人都该死!”
“你的确很丑。”傅潇嘲讽道:“你的心更丑。”
土地爷面色一沉,接着又笑道:“傅捕头不必逞口舌之利,现在我便要杀了你。”说着,他的眼睛又瞟向徐舒舒:“待我享用过这小娘们后,再送她来见你。”
傅潇咬了咬牙,叹道:“舒舒,我……对不起,或许现在说实在太晚了,我一直对自己并不坦诚……其实你一直在我心里,只要看到你,我就很开心……只不知,你……是如何看我的?”
徐舒舒本在颤抖的身躯霎时不再颤抖,她破涕为笑、紧紧搂住了傅潇,直把头埋入他的怀中,用力地点着头。
土地爷大笑道:“好、好!傅捕头得如此美人垂青也不枉此生了!傅捕头虽无福享受这小美人,我却可代劳!”
徐舒舒却似已忘了土地爷的存在,只顾着擦干脸上的泪,眼带柔情地看着傅潇说道:“舒舒其实早就对傅大哥……傅大哥若不在了,舒舒也不独活。”傅潇抬起右手,怜爱地抚着徐舒舒的脸颊,柔声道:“好,我们一起去大观音庙。”
土地爷似已十分懊恼,不待徐舒舒说话便插口道:“傅捕头不必去大观音庙,安心去地府吧。”
他已举起铲,却没劈下去。
因为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笼罩着土地爷,使他生出芒刺在背之感。
傅潇已负重伤,杀气绝非由他而来——当然更不可能是他怀中的徐舒舒。
土地爷死死地盯着身后那片小林,因为杀气源起于此。
一个女人从小林中走出,一身墨色长袍,看她年龄应不到三十。
女人的五官其实算得上好看,但是面上的表情却如二月未化的寒冰,而她身上散发的杀气更是如同有形之物,强烈的可怕。
土地爷心中直打鼓,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
“你应该感谢自己方才没下杀手。”女子的声音也如她的表情一般冷:“否则你便会死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