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乡野之人就去体会体会那京城繁华乱眼了。”云坼才喝了那杯茶,只是放了一会儿已经有些凉了。
雨后清爽,盛璃遥住的西厢种了很多竹子,风吹过的沙沙声从阁窗送进厢房,还带来了淡淡的清香,但是被一室的药味冲淡了不少。
微不可闻,但偏生少了它就少了些许韵味。
杯盏放回桌上的清脆,房内的两个人达成了彼此的协议。
已经不早了,云坼起身离开。
“王爷还是早些养好身子,你的盛影卫扰得云医谷不得安宁。”
盛璃遥一哂,摆了摆手,躺回床上:“这得看你啊,云小姐,在下只是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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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九岁盘着身体卧在桌案上,尾巴悠闲地摆弄着看苏玉衡雕花、打磨珠子,还算匀称的珠子在盒子里滚动,木屑掉了一地。
苏玉衡在这方面还算有天赋,竟然没把手弄伤,手上的正在雕刻的那朵小莲花有模有样。
云坼捻了一颗珠子,才慢慢地半蹲下来。
“你从哪拿的料子。”她没看错的话,这块是前几任谷主留下来的阴沉木,放了许久没有哪个舍得用的,就这么传了下来。
苏玉衡僵了一下,小心问:“很贵吗?”他不了解木料方面的珍稀,但是这块木料放在角落里落灰还暗沉得不起眼,他以为不重要就拿来用了。
云坼随意地把珠子放回去,拿了本医书躺回躺椅上,声音懒散:“不贵。”
三七要是看到定会气的牙疼,这上好的阴沉木可是百年也难得一遇的,靠的不是时间,是机缘,就是有钱也难能买到的。
竟然被一个不精通雕工的人随随便便用来雕珠子了,就是几个前任谷主都能从地下被气醒。
苏玉衡仔细看了她的神色,发现她是真的不在意,才敢继续雕刻那朵莲花的花纹。
三七去传医案给几个弟子的时候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太妙的事情正在发生。
以至于都没有心情和几个弟子叙旧和讲解医案,就草草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