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光暗了下去，陈星灿抿了抿嘴，酸涩开花，纷纷扰扰，陈星灿仰起头眨着眼睛，天高云淡，湛空如洗，只是怎么看起来像是透过湖泊般有重影。

潮湿一旦落下，难过便渲染开了……

“她是不是考砸了呀？怎么哭了？”

陈星灿听得见别人的窃窃私语，瘪着嘴想：如果只是考砸了就好，她可以复读，可以和林末一起复读。

可是她把林末弄丢了，又一次弄丢了，就算沿路找，林末也不会再等她了吧。

陈星灿几乎是冲过绿灯的，紧抓住苏延的胳膊，“林末在哪儿？”

眼前的人泪眼朦胧，声音好像都带着水滴，那双眼睛渴望至极，被对方盯到不忍，苏延才看向唐曦。

陈星灿目光追随。

唐曦沉默几秒，说：“在林家旧宅。”

陈星灿并没有立刻去找林末，强压着思念，苏延拉着她，教她散打，或许是运动激素占据着大脑，陈星灿不再冲动。

不过她还是数着日子。

直到高考出成绩那天，半夜一拳正义还灯火通明，唐曦说要跟苏延实战一次，陈星灿站在擂台外面，她依旧不可置信，盯着穿护甲的唐曦，“你确定要跟苏延姐打？她的肌肉跟你大腿一样粗。”

唐曦目不斜视，“小朋友我们说话要切实际。”

“虽然没有这么夸张，可是，可是，那苏延姐的力气也比你大的多。”

苏延并没有穿护甲，她站在另一端看着唐曦。

“她又不会把我打死。”

“话是这么讲，可……可是……”

“可是什么，”唐曦对着阿璇使眼色，“清场。”

阿璇会意，“放心，她们两想打这一架很久了，而且有护具。”

“什么叫想打这一架很久了？”

“高一开始，她们两就互不对付，谁看谁都不顺眼。”

“可是暴力解决……”

“是最有效的方式。”

陈星灿，“……”

郭鑫在擂台上当裁判，扫了眼没任何动作的苏延，“别磨叽，还有三分钟出成绩了，你让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