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极浅的,只到脚踝的一条浅水沟,如果人掉下去,很容易挣扎起身。”
王仵作当即大悟,点头赞同道:“原来姑娘是去看过现场。”
曲欣悦又用手按在大虎的肺部:“还有一点,溺水之人肺部定会有积水,但我在大虎的肺部上按压,却一点水都没有。”
王仵作惊讶之后,点头道:“原来还可以这么判断。”
曲欣悦知道仵作没有剖开腹部过,才不知道溺水的人肺部会积水。
不像她在独立空间里,被师傅教导着不知道剖开了多少具,因各种死因造成的尸体。
曲欣悦继续将大虎的指甲摊开给王仵作看。
“你之前认为他溺水而亡,认为指甲撕裂是因为在溺水时挣扎乱抓,才导致指甲撕裂。”
王仵作点头。
曲欣悦说:“王仵作再看死者的指甲是不是泛着黑?”
王仵作闻言当即凑过去,果然看到指甲上有不太明显的黑。
他刚才忽略的,但确实是中毒的症状。
王仵作有些惭愧,看向曲欣悦的眼神多了些佩服。
“还是姑娘细心,不过姑娘如何认定,两次想要杀死者的,都是同一个人呢?”
曲欣悦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确定,不过此人应该生得瘦小,力气不大。”
魏知府喔了一声,感兴趣的问:“何以见得?”
曲欣悦淡然一笑:“如果想杀大虎的人是个孔武有力的人,直接动手多好,何必要选择投毒?”
魏知府又问:“姑娘如何知道死者是被投毒,而不是误食毒药呢?”
曲欣悦解释:“大虎所中的毒是鼠药,只是药不太纯,但鼠药都会被官府管辖,谁买都要登记的。”
魏知府听懂了,因为鼠药管理严苛,而且价格也不低。
就算有人买,也会小心妥当收好。
如果说大虎去捡别人药老鼠的食物吃,那不太可能。
因为大虎都已经十一岁了。
加上官府一直怕有人误食鼠药,让卖鼠药的药铺给鼠药加上一味刺鼻的味道。
谁会馋刺鼻的食物?
除非下药害大虎的人,担心大虎闻到鼠药的刺鼻气味,才放了很小计量。
而且这人应该是死者大虎很熟悉的人,才能让大虎不设防的将食物吃下去。
他对身旁的护卫道:“你们现在去各个药铺问一问,这一年内,所有购买鼠药的人名单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