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不经意中流逝。
宫中,阮阿宓一直艰难的躺在床上,捧着像箩筐一样的肚子数着日子苦熬。
连续数月吃了睡,睡了吃,又不敢下床走动的她身材在不知不觉中,像胀气的气球般走样。
脸色因常年不见阳光,显得有些病态的白。
左脸上大黑狗咬出的伤,虽然用了最好的药,但因伤口太深。
还是留下来极其难看的,一圈凹凸不平疤痕。
元为庸已经很久不来朝霞宫了,他每每看到阮阿宓脸上的疤,和走形的身材,都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阮阿宓虽然不发脾气,但整个人显得格外阴郁。
朝霞宫的宫女每次打扫时,都不敢发出大的动静,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起来。
原本在皇宫内,最富丽堂皇朝霞宫,不过短短数月,好似蒙上了一层阴沉沉的死气。
有种令人不适的压抑窒息感。
每次经过朝霞宫的宫人们,都有种经过一处坟地的错觉。
这段时间元为庸彻底放飞自我。
在朝堂上越来越独断专行。
今日早朝,元为庸从昨日刚收的宫女床上爬起来, 磨磨蹭蹭去上早朝。
刚坐上龙椅,开始呵欠连天。
他满是不耐的看着底下的大臣们慢悠悠开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早早起来赶到宫内上朝,两鬓斑白,还有老寒腿的老大臣们:……
近日大臣们有事也不敢启奏,因为会被起床气严重的皇上骂个狗血淋头。
挨骂还是轻的,就怕皇上随便寻个由头,将人拖去出去砍了。
如今的皇上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
左相想到南边传来的一封奏折,顿时头疼不已。
他看着高坐在黄金龙椅上的元为庸,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但一想到假如这件棘手的事再不解决,估计整个盛乾国要乱,到时又不知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老迈的左丞相叹了口气,佝偻着腰背,苦着脸出列,苍老的嗓音在大殿中响起。
“启禀皇上,老臣有本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