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神出鬼没的鬼魅,不断收割着王庭先锋军的性命。
渐渐的,王庭先锋军慌了。
想要跑回王庭阵营,但现在已迟了。
憋屈了多天的南诏将士们,怀揣着为逝去兄弟们报仇的信念和决心,朝王庭先锋军挥刀霍霍。
他们手臂上绑着红布带,尽管浓烟影响他们的视线,但依旧能让他们清晰辨别出面前的人是敌是友。
往往如果两个人遇到一个王庭人,就会一起合作,在王庭先锋还没辨别出面前的人是敌是友时,马上遭到一顿砍杀。
王庭阵营里的人,看到浓烟中传来的厮杀声,以及惨叫声,都震惊了。
一个个王庭人呆滞地看着浓烟的方向,口中难以置信的呢喃。
“怎么敢,南诏他们怎么敢……”
但他们即使知道南诏将士正在收割先锋军,却也不敢贸然闯进浓烟中。
曲欣悦见浓烟渐渐散去,当机立断下令:“众将士听令,撤——”
曲家军精锐斥候们行令禁止,听到命令后,迅速收拢队伍,朝城门内撤离。
沿途看到仍杀不过瘾的南诏将士,还能顺手薅回去。
曲欣悦是最后一个撤回城内的人,浓烟正好散尽,徒留一地王庭先锋军尸首,以及一滩滩殷红的血。
王庭阵营中的人,看着正缓缓关闭的城门后面,曲欣悦那双正目视着他们,淡漠的瑞凤眼。
再看满地王庭先锋军尸首时,心皆狠狠一颤。
四千先锋军啊,只剩三四百个面无人色,吓破胆跑回来。
而南诏国那些脸带倦色的兵将竟无一死伤,他们怎么做到的?
震慑!这一次南诏的打法,彻底震慑了王庭众人!
他们脸上早没了不可一世的傲气。
领军的大将看着已失了士气的兵将们,只好下令往后退五里地。
“不能退。”突然一个沙哑的嗓音阻止大将撤军的命令。
王庭大将看向对方,想到对方的武力,态度还算恭敬,虚心请教。
“敢问龚屠先生,为何不能退?”
龚屠眯着眼看向延峰关城墙,自信的开口。
“南诏兵将早已疲惫不堪,他们刚才之所以能重挫咱们的先锋军,不过是延峰关来了个一肚子坏水的小狐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