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拓反过来安慰曲欣悦:“没关系的,现在总比以前两眼一抹黑的好,起码知道这毒出自何处了不是吗?”
曲欣悦扯了扯嘴角,笑容牵强,手中捏着装着解毒丸的荷包,眼底挣扎。
从知道自己对亓官拓的心意后,这枚药丸就取了出来,一直搁置在荷包中。
亓官拓不知曲欣悦心底的挣扎,笑着揉揉曲欣悦的头,声音温柔低沉。
“不必多虑,一切顺其自然,再说我的身子,按那些名医的话来说,还有几年好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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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欣悦怔怔看着对她露出温暖笑容的亓官拓,是啊,还有时间的。
咬咬唇,做下决定:等确定亓官拓真的值得她托付一辈子,就把解毒丸给亓官拓吧。
……
硕郡王府搭制起临时灵棚,灵棚内摆着棺椁,灵棚外飘扬着三根三丈六的白色灵幡。
前来吊唁的人见到下马幡应当下马,摘掉身上饰品见幡整仪才能入内吊唁。
棺椁前摆着香烛,祭品。
袅袅的香烛下的瓦盆里燃着纸钱,风吹过,带起的纸灰四处飘扬。
和尚的诵经声伴着哀凄的唢呐声,以及王府下人们的哭灵声,硕郡王府内回荡。
一身孝服的亓官白跪坐在灵棚内,双目通红,嘴唇干裂,呆滞且麻木的烧着纸钱。
前来吊唁的人进进出出,匆匆来又匆匆离去。
大家都顾忌昨天羽林军封硕郡王府的事。
若不是硕郡王爷和白世子的位份还在,他们甚至都不想来。
一只男人的手拍在亓官白肩上,低沉的声音响起:“世子请节哀。”
声音仿若一颗石子丢进亓官白心底的池子里,亓官白眼眸闪了闪,抬头看向安尚书。
混乱的记忆中,硕郡王妃的一条嘱咐突然活了过来。
“白儿切记,想成事,必要不惜动用利益和手段捆绑更多的人手。
多年前,安家通过静妃给尚在年幼时期的皇上下毒,你可用此事威胁安府替你做事,证据在母妃的妆匣暗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