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悦想到肚子里怀着亓官拓的孩子,亓官拓竟想将她送走?
虽然一开始打着抱大腿的心思,但日夜相处,说没好感那是不可能的。
她鼻头微酸,孕激素一飙升,胆子也大了起来。
抓住长形枕,劈头盖脑的往亓官拓身上砸。
亓官拓看曲欣悦抓着长枕的手指泛白,并断了一根指甲,他心疼的用手肘挡了一下长枕,趁曲欣悦不注意,一把抢走长枕。
曲欣悦手中没了武器,干脆抬起嫩生生的脚丫去踢。
踢了两下,没踢疼亓官拓,反倒踢红了脚 ,莫名觉得委屈得不行,情绪说上头就上头了。
泪珠子吧嗒吧嗒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亓官拓傻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想哄人,却无从下手。
曲欣悦气呼呼的手背往眼睛上一抹,裹上外衣,汲着鞋哒哒哒去了耳房。
耳房住着值夜的宫女,落霞宫的耳房一般都是妙珠和妙荷住着。
亓官拓追到耳门前突然顿住脚步。
他觉得这样也好,或许这样明晚送曲欣悦走会更容易些。
只是在他转身离开落霞宫时,眼底忍不住闪过痛色,背影越发萧索落寞。
刚度过禁足期的静妃,第一时间收到皇上昨晚被丽妃半夜从落霞宫里,赶出来的消息。
她除了妒忌皇上这么久都不腻了丽妃,还常常往丽妃宫里跑,又觉得这件事似乎可以操作一下。
或许这是她的机会!
静妃一改往日华贵的打扮,一身素净,颇有改过自新的模样。
太后习惯早起念佛经,看到静妃时,人懵了一下。
自从皇上和她交了底,知道皇上这辈子既无子嗣,她将来必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时,她已经看开了。
甚至很久没想起,这个被关禁闭的侄女静妃了。
静妃跪在太后面前,一脸后悔:“姨母,静儿错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听您的话,当好皇上表哥的妃子……”
太后看到静妃跪伏在地,泣声不断的模样,心忍不住软了。
安静其实不姓安,是她胞妹的孩子,只是胞妹体弱,生下安静没多久撒手人寰了。
安静的父亲马上再娶,她知道后,让安家人将安静带回安家,从此以安家嫡小姐养大。
她一直心疼孩子打小没了娘,这么多年也偏爱着些,安静对她亦十分依赖。
“起来吧,以后你多来康安宫走走,哀家带你多念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