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位并不是不讲情面之人,他刚接手时便下令,即便是洛......之前的心腹,但凡有心归顺,只要在两个月内前往上京面见便不会被打为逆党......你不知道吗?”
巧娘脸色煞白,半晌才晦涩道:“原来在那个时候就......”
他们当中的内鬼,早在那时就已经决定背叛同伴了啊......
“能隐瞒这样的消息,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巧娘走到门边,轻轻推开一条缝,向门外看了看:“枉我刚才还想把他带出来,没想到……”
“另一个人是谁?”解铤道:“如今我这里没有任何关于你们身份的记载,既然你也被瞒在鼓里,那么应该就是他毁掉了相关造册,我必须马上抓到他,不然殿……净月会有危险。”
“来不及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兴宁馆馆主,现在就在客满斋中。”巧娘见解铤已经急的满头是汗,突然道:“净月身边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解铤茫然:“净月身边……有人吗?”
“有人!而且那个人武功很高,和净月关系很好。”巧娘想到楚赦之接住自己时那迅疾的身法,眼睛不禁亮了起来:“如果能找到他,说不定……”
事关六殿下,解铤不敢轻信:“既然关系好,为什么今晚没有跟他在一起?”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或许……我能找到他。”巧娘沉思片刻,对解铤说:“我至今还记得,在官兵冲进我家要求借调渔船那晚,我从屋里看到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站在他们中间。那四个人中,最难找的其实就是他,我们之所以选择今天动手,就是因为得到了师威会邀请他来周员外寿宴的消息,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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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铤下意识摸了摸脸:“有没有可能是……易容?”
“是啊,易容,”巧娘语气飘渺:“那么那晚闯进我家的官兵,是不是也有可能并不是真的官兵呢?”
“咳!”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女人不得不用咳嗽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有什么问题以后再想也可以,你们该走了。”
她推开窗户,指着不远处的火光:“他们要来了。”
“该死,他们这就点火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解铤恨恨地捶了一下桌板,那盏残破的烛台不堪震动地倒下,淌了一桌子的劣质蜡油,冒出刺鼻的黑烟。解铤赶紧把它扶起,连声道歉。
“等等,”女人按住了他扶起烛台的手,想了一会儿,突然在身上撕下几片长布条,放到未完全熄灭的烛火边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