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人远被两个玉清观的年轻道士拦在了半路:“你们二位是?”
“在下冥歌。”
“在下冥武。”
两个脸生的道士一左一右的围在卓人远身边:“卓师兄,我们玉清观有个师弟刚才明明服过解药,不知怎么又开始喊疼,能请您过去看看吗?”
卓人远双瞳微微长大:“怎么会?难道是剩下的毒提前发作了?”
叫做冥歌的道士附和:“是啊,师弟疼得厉害,虽然卓师兄忙碌,我们也不得不来打扰了。”
“也好,”卓人远见灶上的药也快煎好了,上前灭了火:“别急,你们且等我一等,让我先去把这碗药送了。”
冥歌急道:“可是师弟疼的要命……这是谁的药?要不我替卓师兄送去吧?”
卓人远犹豫了一下:“可是……”
冥歌道:“卓师兄是不信我们?我们刚才都已经经过了登记核查,师兄到时一看便知!”
卓人远想想也是,将药倒出来装好:“这是丘南师父的药,他受了重伤本是离不开人的,但我又实在事多,那就麻烦你替我把药喂进去,不然等正德方丈回来我不好交代。”
冥歌郑重地接过装入食盒的药:“卓师兄放心,交给我就是。”
看到卓人远跟着冥武匆匆离开,冥歌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丘南的房间外站着一个人,冥歌和他交换了一下眼神,率先开口:“独孤呢?”
“引开了,一切顺利。”那人替冥歌开了门:“至少有半炷香时间,快!”
丘南安静地沉睡在榻上,面色如金如纸,看来的确命不久矣。
冥歌将卓人远准备的药放在一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紫黑色的药丸,塞进了丘南的嘴里。
丘南的身体猛地一震,痛的缩成一团,不得不睁开眼睛:“你……”
冥歌顶着他不敢置信的目光缓缓贴近:“丘南师父不认识我了吗?我们可是一道过来平罗山的啊,你还和我说过话,不记得了?”
丘南痛的发抖:“从那个时候起,你们就在盯着我了?”
“不然怎么知道你到底听不听话呢?”冥歌笑了:“我们得一直盯着你啊,还要让你紧张到心神不稳,不然怎么能让你露出破绽呢?”
“说,当初你把六皇子送到哪儿去了!”冥歌的脸色忽然阴沉地可怕:“你不会想知道这种毒全部发作的时候有多疼的,叶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