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角舰整体很大,以至于内部也如迷宫般弯弯绕绕,尽管帕洛斯记忆里超群,但也一不小心迷了路,他有些苦恼的拧了拧眉,沉思般看着面前的两处道路,一处是向下的楼梯,隐约还能感受到类似于过堂风般微弱的气流风声,一处是右拐的长廊,明亮的烛光宛若跳动的音符,有生命般在墙面上飞舞。
‘最中间的位置,需要向下走吗?’
帕洛斯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个地方他还真就没来过,不过此时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浴室里一直开着水的花洒骗不了玄月多久,她早晚会发现异样。
想到这里,帕洛斯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决定试试,赌错了也不过是被抓回去,看的更严一点而已,说白了,什么苦没吃过?怕她?
越往下走,那股风声就越明显,吹的帕洛斯外套后两条装饰性缎带飘飞作响,连带着缎带上的金属环铃也在不安躁动。
帕洛斯紧了紧外套,再次在内心一吐槽这多此一举花里胡哨的审美。
四周的墙壁也跟之前的长廊有所不同,这里大面积的装饰都以浮光跃金的华文为主,宛若会呼吸的鳞片般,随着帕洛斯前进的步伐似海浪掀起阵阵涟漪,走到头却并没有帕洛斯猜测的通风口或出口,而是一道厚重的铁门。
那鼓鼓作响的风声正是顺着门的缝隙挤出来的,门整体以暗色为主调,四周是画框般的金色镶边,门下部还隐约刻着凹凸不平的文字,帕洛斯半蹲下身子,伸手去触碰,却无法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中分辨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反倒是摸到了一手黏腻的东西,像是血液,却带着一种消毒酒精的刺鼻气味,掩盖住了血液本身的腥臭。
由于这里光线暗的厉害,帕洛斯也不好分辨这到底是不是血一类的东西,凑到鼻尖下去闻也无从辨别,他厌恶的甩了甩手。
如果他猜的不错,门口应该是出口,兴许这里就是舱体最边缘的部分了,而这些挤进来的风声,大概就是外界的气流反应,正常船体设计舱门都是放在最底端方便出入,而酒精上头的帕洛斯也不信自己会这么倒霉的碰上一条思路,先不考虑出去后怎么才能保证安全和氧气的必须,重点是如何打开这扇门一探究竟之后再做打算。
帕洛斯先是试着用力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他挑了挑眉,后退半步打了个响指,三个暗黑使者从阴影中浮现低垂着头站在门前,随后便是……